我早已料到是死了人，听到老警察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和紧张，咽了咽唾沫“我不知道，跟我无关。”

工头大叫“就是被他害的！”

老警察瞪了工头一眼，再对我说“我没说跟你有关，而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发电站里还有谁？”

“没有别人了。”我不想恍惚道人牵涉进来，反正他现在不在，不会有人知道。

“有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老警察又问。

我摇了摇头“都没有。”

老警察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对胖警察说“你留下，叫一辆车来把尸体拉回去，小李跟我一起去发电站看看。”

我暗叫糟糕，我布的陷阱还没有撒掉，被尸煞打烂的窗户还可以看出痕迹，还有炸散的鸟铳没有藏起来，可疑的东西很多，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警察出现。可是我不能不让他们去，他们是执法者，出了人命能不查吗？

在去发电站的路上，老警察像是不经意地问我是哪里人，平时跟什么人来往，有没见到猛兽之类。突然他问“我记得以前看发电站的是一个老头啊？”

“对，我来接替他之后，他就走了。”谎言多说几遍，连我自己都感觉是真的。

“听说这个水库经常有人淹死，是真的吗？”

我心里有些紧张，极力装作镇定“我不知道，我来这里没多久，还没看到有人淹死。这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老警察笑了笑“我们只管违法犯罪的事，淹死人不归我管。”

我点了点头，感觉他知道一点水库的不正常，只是以他的身份不好说出来。我问“昨晚死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两个警察都不回答，脸色很难看。他们不说，我也猜得出来，肯定是被尸煞杀死的。

到了发电站，两个警察很快发现了到处贴着符，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他们好像相信了。但后来发现我布的陷阱，砸坏的窗户，炸坏的鸟铳，还有匕首等东西，他们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很严厉地盘问我。

我没办法作出合理解释，也不想对他们解释，只能反复说我没有杀人，没做违法的事。老警察说“我相信你没有杀人，但你知道线索，你必须说出来。”

我没好气道“我说这里有鬼，有妖怪，杀人的是一个僵尸，你们相信吗？”

胖警察一把揪住了我衣领，举拳欲打“td，这么嚣张，再敢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老警察制止了他“你不要管我信不信，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在心里迅速分析，这事该怎么说，说了他们会信吗？假如他们不信，莽撞行事，就会打乱我和恍惚道人的计划；假如他们相信，就会调大量警察捕杀尸煞，尸煞用枪是很难打中，也打不死的，这样反而会激发尸煞的凶性大开杀戒。尸煞杀的人越多，能力就越强，到那时连恍惚道长也没有办法了。

我思前想后，觉得告诉他们不是好事，不如不说。我把心一横“我知道的事情刚才都回答过你们了！”

老警察的脸沉了下来“既然你不肯配合，只能请你到派出所去一趟了。”

“我不能走……我走了没人发电，附近的村子都要停电！”

胖警察冷笑“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会发电么？”

“你们凭什么抓我？”

胖警察道“抓你还要多少理由？涉嫌致人死亡、私藏枪支弹药和管制刀具，设陷阱害人，搞封建迷信，拒不配合查案，随便一条都能关你半年！”

老警察没吭声，默许了胖警察的话，胖警察更得意，快速熟练地把我双手铐住了。我知道他们只是想要吓一吓我，得到更多情报，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所以也不是太担心。即使他们把我抓走了，恍惚道人也会把其他阵眼处理好，我不在没关系。要是警察插手进来，事情就由不得我和恍惚道人了，计划反而可能被打乱，造成可怕后果。

我很镇定“权力在你们手里，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但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带走了我，因此造成了什么损失或意外，责任由你们负。”

胖警察气得踹了我一脚，老警察也火大了“带走！”

两个警察扯着我往回走，在路上老警察用手机联系其他人，要求找一个会发电的人到电站来。

到达塌方的地方，又来了两辆新的警车，我刚好看到警察在抬尸体，露出了头部。那是一张白得发青并且有些干瘪的脸，灰白的眼珠凸出眼眶，嘴巴张得非常大，惊恐和绝望的表情让人看一眼就像掉进冰窟窿。

工人们在旁边看着，所有人都很不安，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不是正常死亡。还有翻倒在河里的挖土机、压路机，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掀翻的。

警察们把尸体盖住，抬到了面包车上。我被推上另一辆车，车上还有一个工人，50来岁，看上去是一个老实人，显得非常紧张和惶恐。

在路上，胖警察和另外一个新来的警察盘问那个工人，我在一边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情况。原来昨天晚上，两个工人看守机器，喝了点酒去睡觉，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