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功夫,陆续又出来了许多打手,此番的则不再简单提着棍棒,而是换成了刀剑。
“刀剑无眼,趁着我还没让人下死手,望郎君仔细掂量掂量。”
这次做主的不再是之前的粉衣女人,取而代之是新出现的一灰袍男子。年纪在三十左右,嘴角处有道极其明显的刀疤,笑起来之时阴渗渗的。
封鄞环顾一遍四周,遂凑近沈芝“你放心,我定然会将你救出去的。”
闻言,沈芝用仅有的一丝清明,微微点点头,“啊啊”呜咽。意在表明谢谢你。
“呵~春昌当真不将敬亭的王法放在眼里么?”
“王法?”灰袍男子笑笑,低头曲起手指用力一吹,“我们春昌就是王法。”
话外之意,封鄞摸得七七八八,脸上冷笑更盛。春昌酒肆如此目中无人,看来要么和敬亭县官关系亲近,要么就是在京中有人。
怪不得吕氏玩不过,求救于他。
“是么?那本公子就不自量力讨教讨教了。”
封鄞说完,侧门被一道大力推开“公子,快走!”
说话的正是小义,身后稳稳停着一辆马车。封鄞将沈芝带着,迅速上了马车。
灰袍男子等人没有预想到突如其来的变故,见人上了车方才咬牙切齿交代
“追。”
而后又觉着这番大摇大摆追人,恐惹来官府注意,复补充“给我分散着走,安分些别出乱子,把人带回来即可。”
众打手行一礼,齐声应下。灰袍男子在原地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瞧着侧门处。
马车上,小义一脸急于邀功的神色“主子,奴才此番来得及时不?”
“及时,多亏了你。”封鄞言简意赅,看样子不想多说其他话。
小义心里想着的是要不是自己机警,多留了个心眼,哪里知道春昌酒肆后院发生的事情?哪里来得及提前准备马车前来搭救他家主子。
结果主子一句话打发了他,将他的功劳苦劳盖了过去。越想越觉得委屈,非要得到封鄞的一句口头夸赞。
他看看封鄞,又看看他主子怀中的女人,觉着眼熟得紧。
“咦,主子,这不是相国大人家的夫人么?怎的面色如此通红,莫不是病了?”
封鄞沉默不语,看着沈芝,脸色愈发沉了下来。
“出去!”
“什么?”小义以为自己听岔了话。
“我叫你出去!”
这一次话里,隐隐透出怒意,吓得小义忙掀开帘子出去同车夫坐到一起。
他家主子的脾性,真是搞不懂、摸不准,比老虎还难以揣摩。
奇怪了,主子怎么从春昌酒肆将相国大人的夫人带了出来?其中来去因由,他理不通顺,想着把自己原本乱七八糟的脑袋弄得更加云里雾里。
“嗯哼~”沈芝已然无法忍受,不仅轻轻出声呻吟,抓着封鄞的手,滚烫如火。
封鄞将她放置在一旁,坐得离她远远的。他对她有情不假,可两人之间巨大的鸿沟,早就注定了不是一路人。他希望自己卑鄙地利用药物拥有她~
一来对傅青宓没法交代,二来他亦无法面对日后的她。
不想,封鄞沉思的时间,沈芝自己慢慢移过来贴近他,挑开那双如水眸子,轻喘着气,吐在他脖颈间。
双手来回在他的身上摸索,他知道药性已经让她不再是之前的她了,变成了另一个人,能让他……不,应该说大多数男人都迷失心智的尤物。
“你~不想要么?”
她在他的耳畔发出诱惑的声音,他才知道原来提前喂哑药,是为了现在。
封鄞握拳绷紧身子,牙齿咬得咯咯地响,面对心爱之人百般引诱,身上被撩拨得早就难以忍耐。他费了极大的力气和意志力才勉强压下去心中的冲动。
以至于很多年后,每每想起今日之事,他都痛恨不已。为何当时自己不干脆卑鄙一些。如果那时果断选择了下手,也许就没有后来半生的郁郁寡欢。
渐渐地,沈芝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伸手来回摸索,颤抖着唇靠上封鄞脖颈,忽地伸出软糯小舌在上面一舔。
随之而来的浑身颤栗,教他闭眼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好些时候,他默默地想或许可以!
这一念头刚出现,立刻被打住。而后又在她的魅力之下来回怀疑。
封鄞管不住双手,唇上被咬得泛白,额头亦冒出大滴的汗珠。
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衫,从纤腰上柔嫩的肌肤绕过,爬向那让他整个身子为之叫嚣之处。
“嗯~”沈芝嘴里断断续续漏出极其诱人的低吟,尾音颤地他心尖直抖。
“相国大人!”忽而听见帘外一声惊呼,封鄞连忙将手退出来。
傅青宓他在敬亭?他怎么来敬亭了?
小义让车夫停下马车,自己则率先跳下去,笑嘻嘻朝傅青宓行了一礼,而后对着车中人说道
“主子,咱们运气好,遇到了傅相国。”
闻言,封鄞推开沈芝,正欲起身出去,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