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连殿下都亲自来了。现下他们也惹到了我,为夫需得给你讨回公道,去查查它。”
“我也去!”
她目中透露出坚定。
“可。我差人给你备了热水,你去沐浴更衣吧。用过饭便带你出门。”
“嗯。”
沈芝想的是,他肯定差了人伺候她入浴,却不料丫鬟将水端来放下后,纷纷自觉离去。只有他还站在屋中,负手身后。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留在房中。
“夫君你也要沐浴?”
“不要。”
“那~”沈芝红着脸,“还请夫君移步。”
傅青宓反而吃惊地看着她“为何?”
“妾身要入浴了。”
“嗯,我知。”他仍站着不动。看沈芝一脸不情愿,不肯褪去衣衫,不由揶揄
“怎的?害怕为夫看了少块肉?”
沈芝瞅了瞅他,咬牙切齿恨恨道“夫君明白就好,还望夫君快些移步。”
傅青宓不依,大步上前“你不脱,为夫代劳亦可。”
“你!”沈芝气急背过身去。
“好了,你快些吧,我差人进来伺候你。”傅青宓收起捉弄她的心思。
末了,留下一句“先前还赤诚相对过,怎的现下这般羞涩?”
沈芝放心进了浴桶,经过热水浸泡清理,腿根处的痛楚缓解了不少。待出浴还未来得及擦干身子,傅青宓又抬腿走了进来。
沈芝忽地瞥见屏风处多了抹身影,惊魂未定之下尖叫出声“你怎么进来了?”
她顶着他的目光,手忙脚乱胡乱抓了件衣衫盖在身上。
“进来给你送药。”他的嗓音低沉微微带着嘶哑。
从袖中摸出一个雪白的瓷瓶,放置在桌上。
“记得用。”
话毕,眼睛有意无意扫了她下身一眼。
“你这浑子!”沈芝随手抓起一个水瓢扔了过去,他身子略微一歪躲开了,闷声笑着走了出去。
将军府正厅。
覃将军朝傅青宓行了一礼“大人,卑职已命人将老陀带过来了。”
“是么?”
话音刚落,沈芝在丫鬟搀扶下,娉婷款步而出,步至傅青宓身侧。
“卑职见过夫人。”
沈芝和颜悦色“覃将军快快请起。”
随后,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手脚均被拷上铁链,在差役的推搡下踉跄进了屋。
“跪下。”
差役毫不留情面,一脚踢上去,老陀整个身子匍匐下来。
“小人~”身子抖得不像话,“小人见过将军。”
“还有相国大人!”覃将军开口纠正。
老陀明显抖得更厉害了,难道是他做的龌龊事教官府知道了?不可能,春昌的霸哥说了,他们京中有大靠山,敬亭的官府也得看几分薄面的。
“见过相国大人。”
“你可认识我身侧的人是谁?”
老陀闻言,小心翼翼抬头一瞥,看见沈芝的一瞬,心头猛然一乍。
此女……还有面前的男人,他怎知随意掳了个以为是商贾家的小姐,不想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相国大人啊,那这位女郎君不就是相国大人的夫人了?
想着,两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老陀不停磕着头。要不是当着众多外人的面,沈芝都想上去踹上几脚。这歹人此番是遇上她,以前的日子不知道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让人有苦难言,可恨之极!
“有眼不识泰山?仅此一句就可以抹去你所犯的罪行?老实交代日前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如若教我们知道说的有半句假话,便叫你日后都说不出话。”
沈芝神色淡然,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老陀知道自己此番是栽了,忙磕头求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人全招。”
于是乎,交代了是如何跟春昌搭上关系,以及如何蒙骗拐卖女子。
傅青宓问道“如此说来,你可知晓春昌在京中的靠山?”
“小人跟他们合作良久,虽然具体是谁小人不知,但隐约记得好像是位姓余的。”
“姓余?”沈芝脑海中第一个冒出了余氏,“是男是女?”
“小人不知。”
沈芝凑到傅青宓耳畔,轻声轻语地道“夫君有怀疑之人么?”
“朝中姓余的没什么人,京中高门大户亦无姓余的。且具先前武侍回报的,我估计春昌背后靠山是个女人。”
傅青宓果然和沈芝怀疑到一处去了,两人互望了一眼。
“报~”门口处有守卫禀报。
覃将军挥了挥手,示意进来说话。
“门口有位武侍,说是前来求见相国大人。”
“可是腰间配了长刀,着一身黑衣的?”
“回大人,正是。”
傅青宓笑笑,安平来了。给他带来了消息,遂笑着吩咐“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