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才刚查出一点头绪,当事人就自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
听见温凉声音,陈庆儿子抬起头,年轻白净的脸庞挂满泪水,“今天下午。”他哭泣的道。
“事发前,你们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吗?”温凉觉得事情不可能这样巧,其中定有蹊跷。
陈庆儿子抹泪摇头。
“报警了吗?”
“为什么要报警?”陈庆儿子不解。
有些话温凉现在还不方便说,只能迂回的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们?”
陈庆儿子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开发商的一个人,那人之前也来过几次,和我们谈拆迁的事。”
“除了那人,没有其他人了吗?”温凉心存狐疑。
陈庆儿子点点头,突然问“你是不是认为我爸不是自杀?”
温凉沉吟2秒,转眸看向已是一具冰冷尸体的陈庆,“不知道。”没有确凿证据,她不会妄下断言。
陈庆儿子泪眼豁然一闪,“我想起来了,那天你走后不久,有个人到过我们家。”
温凉眉心猛得一跳,一张脸赫然跃进脑海,“谁?”
两人走出大厦,温凉往右走,沈修泽叫住她,“小妈,这里。”
温凉转头,只见沈修泽手往左侧示意,经过的路人带着八卦的眼神看她和沈修泽。
沈修泽目不斜视,仿佛那个路人是空气,“餐厅在那边路口。”
温凉会意的点下头。
沈修泽绅士的让温凉先走,温凉越过他,才刚走了2步,又被沈修泽叫住,“等一下。”
温凉再次停下脚步。
沈修泽走到她边上,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小妈,你东西掉了。”
温凉一看,是一只造型夸张的耳环。
“这不是我的。”温凉从不戴这种类型的耳环,她喜欢设计简洁的钻石耳钉。
沈修泽看眼温凉耳朵,“哦,那可能是别人掉的。”把耳环放进兜里。
温凉刚要重新抬脚,想了想又停住,“以后在外面还是叫我名字吧。”
沈修泽默了默,“好。”
到了餐厅,两人坐定,各自先要了杯饮料。温凉不说话,看着窗外,沈修泽则看着温凉,也一语不发,表情一贯的冷沉持重,看不出任何所想。
他是要对付温凉,但还不会赔上“禾睦”的名声。任何会侵害“盛世”利益的事,他都不会做。
挂上电话,沈赫倚到椅背上。他点燃一支烟,抽了口,目光盯着前方温凉身影消失的那处,白色烟雾从口中轻直地落入空气,堆积在胸腔里的烦闷却无法吐出。
温凉心情很糟糕,调查“倍宁”的事进行的不是很顺利,那些病患由于收了沈国连的巨额封口费,全都拒绝站出来揭露真相。
回想起这段时间来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温凉心下忐忑,难道沈赫已经知道她计划要做的事了?
“他来做什么?”温凉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行事小心谨慎,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嗅到珠丝马迹,即使是睿智敏感的沈赫,还是心思缜密的沈国连。
“我不知道,他来的时候同学正好找我,我就出去了,等我回家,他已经走了。”
温凉坐在车里,盯着前方明亮的路灯,心静澄明。不管陈庆儿子说的那人是不是沈赫,她现在都不能表现出一分自己与陈庆认识,必须当什么事也没有。
若无其事的回到家,沈国连关心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说是自己负责的一个病人出了点状况,现在已经没事。沈国连没有起疑,让她早点休息,便先回房了。
温凉在沙发上坐了会儿,随后也上了楼,经过沈赫书房,她下意识停住脚步,转过身。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沈赫出现在门后,单手插兜,嘴角勾起抹惯常对温凉的戏笑,“找我?”
温凉不料沈赫这么早就回家,她记得他是要送冯梓珊回去的,而冯梓珊喜欢他,谁都看的出,不会让他送完就放他走。
可看沈赫身上的家居服,他回来应有段时间,且这副模样似乎早在这里候着她。
他知道陈庆的事了,猜测她会来问他?
她怎么会问,这岂不是不打自招。
温凉暗压下微微起伏的心绪,安之若素,“不是。”
沈赫倾斜脑袋,小指轻刮下眉梢,好笑的问“那你站我这里做什么?”
随便编个谎不是不行,但温凉不屑跟他解释,抬脚往房间去,只听身后沈赫的声音落了过来,“你朋友挺健谈的,就是身体太差,他最近还好吧?”
温凉猛得顿住脚,又快速定神,转身,面色无波地看着沈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赫耸肩,轻笑,“听不懂算了。”向她挥手,“晚安,做个好梦。”
沈赫关上门。此时此刻,温凉已是确定陈庆的死与沈赫有莫大的关系,但不确定她的事他是否已经知道。
当初她再三叮嘱陈庆,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陈庆也向她发誓保证,对自己儿子也只声称她是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