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前面好像有漩涡！”

站在桅杆之上的船队瞭望手此时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故而连忙出声示警到。

“嗯？”

得到了示警的船老大顾不得继续沉浸在悲伤之中，连忙走到船头眯起双眼顺着瞭望手指出的方向向前望去。

“好好的江面之上怎么会有漩涡出现？这里可不是大海！”

船老大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百米处已经扩散的越来越大的漩涡，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很快，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猜测一样，脸色突然一变道

“嘶！不好，赶快叫船队转向，我们出发前不是在船舱里面准备不少三牲吗，快叫人都扔到江里，快！”

“是，我这就叫人去做！”

站在船老大身边的精壮汉子在得了吩咐以后先是一愣，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无数的疑惑，不过他也知道眼下不是纠结于这些问题的时候，故而连忙转身命令起手下的水手们来。

一阵阵旗语很快就开始在船队之间互相传递开来，所有的水手在接到命令后都动身忙碌了起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船队也缓缓的调整了方向，企图转头绕过前方的漩涡。

与此同时，不少猪头一类的祭品也被水手们从船舱之中抬出，并被他们一股脑的扔入江中。

三牲，亦称太牢，是民间用以祭祀用的供品。三牲有大小之分大三牲指羊头、猪头和牛头；小三牲则指鸡头、鸭头和免头。在江边生活或在水中讨生活的人们经常用这些东西当做祭品，来进献给龙王爷或者水中的凶兽，以保平安。

“龙神在上，我等小民只是于此经过，特献三牲等物以示敬意，恳请您老人家怜悯我等生活不易，放我等通行！事后必有更大的献礼送上！”

打头率先航行的船头之上，不知何时这里已经摆好了祭祀用的香案等物，船老大此时正带领着一众水手伏跪于案后，一边不断叩头膜拜着，一边恭声冲着水中说到。

然而面对着他的请求，“龙神”似乎并不买账，漩涡不但没有缩小的趋势，反而有了向船队移动的意思。

“快去禀告大小姐，叫她所在的船只赶紧脱离船队逃生，我们此次怕是遇到喜欢吃人的凶兽了！”

船老大黝黑的脸庞被水中的异象吓得惨白一片，隐隐感到大事不妙的他连忙向着身后的精壮男子吩咐道。

“老大，什么龙神凶兽的，我看无非就是水下有大鱼作怪罢了，待我拿了钢叉前去了结它的性命！”

也许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缘故，精壮汉子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听从船老大的吩咐，而是一脸凶狠之色的转过身拿起武器，准备下水一探究竟。

啪！

就在这时，一个耳光忽然狠狠的打在了精壮汉子的左脸之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就是一顿。

“爹！”

精壮汉子手捂着左脸，有些委屈和不解的看向刚刚出手打他的船老大。

两人原来是父子关系！

“娃儿，这水中的妖兽岂是你我这样的普通人能抗衡的？你忍心让珍儿和虎子他们母子落下一个孤儿寡母的境地吗！快带着船上的人都逃生去吧，至于在这之后是死是活，就要看你们的造化和天意了！”

船老大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就这样白白丢了性命，那样的话岸上家中的母子可就成了没有依靠的孤儿寡母，到时候的下场可想而知，故而他连忙软了下来，苦苦的劝着精壮男子。

“爹，我怎么可能丢下你独自逃生！假如龙王爷真要收了我们父子二人的性命，那就让他收去好了！”

往日里对父亲说出的话言听计从的精壮男子此时却一反常态的表示了拒绝，他甚至还抛下了船锚以示自己的决心。

“是啊李叔，我们怎么可能丢下您老人家独自逃跑，再说了，在这大江之中就算跑又能跑到哪里去！正好我们也没见过龙王爷的模样，临死之前能瞧上一回也算是值了！”

眼见着船老大不肯弃船跟随自己等人逃生，船上的水手们顿时也如精壮汉子一样不肯听从船老大的吩咐，而一见打头的船只抛下了船锚，船队当中的其他船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纷纷抛下了船锚，一时间整个船队竟然就这样停在了江面之上。

“罢了罢了！看来这就是我们的命啊！只是可惜了大小姐的性命呀！”

船老大一见此景也只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更何况水手们说的也没错，就算是弃船逃生，他们在茫茫江面上又能逃到哪里去，最后还不是要落入水中凶兽的口中？

“算了，也算是让你们大家不做一个糊涂鬼，我就和你们说说这漩涡的来历吧，这是水下有凶兽在作怪造成的，记得”

船老大随即便一屁股坐在了颠簸不已的船头之上，向着众人说起了他年轻时的一段经历。

······

就在船老大向着众人讲述着自己年轻时经历的时候，在距离船队前方不远的江水之下，此时漩涡的中心正有一条体长足有一米多的妖兽在水中不停的摆动着身体，伴随着鱼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