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专门向舒然请教了如何用适当的方式发泄怒火。
如果水晶渣男现在还站在她面前,她能不带脏话骂他一小时不重样。
但没这个机会了,这“浪子回头”的渣男这会估计正在得意,因为他又把她的一个朋友挑拨离间开了。
虽说能讲出那种话的已不是朋友,但好歹曾经要好过。
心情怎么好得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向沐叹息一声,想到自己本该是一周后轻轻松松地坐飞机回去,结果因为表哥婚期提前,买不到这两天的票,她只能坐软卧回去。
主要是火车软卧的被褥之类都不干净,她有点洁癖,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
而且火车还慢,跟飞机比起来肯定差距不小。
她就等着颠颠颠十几个小时回去吧。
检了票,她抿了抿唇,不太愉悦地把箱子收到床下,在桌子上垫了个餐布,开始拆自己买的面包。
来得太匆忙,都没吃晚饭。
检票结束前两分钟,舒大公子终于被人驾着胳膊推到了车厢门口。
看着面前陌生的环境和座椅,舒蔚眯了眯狭长的眼。
“愿赌服输啊舒蔚,就算您平时非头等舱不坐,赌输了还不是得乖乖坐他妈卧铺,”损友笑得吱吱作响,“来来来来赶紧进去啊,再不进去来不及了。”
舒蔚磨了磨后槽牙“等老子出来了,你们这群笑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等您出来再说吧啊。快,何礼,你进去全程跟着他啊,不允许放水,要实时播报。”
何礼也笑不出来了“妈的,是看得起我还是想整我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咬牙的何礼和舒蔚被一起塞进嘈杂的卧铺里。
舒大公子从小娇生惯养,成天纸醉金迷风流快活,在食物链顶端声色犬马,这地方哪来过,一进来就连连皱眉。
他妈的,这还是人待的地方吗。
光是进来了三十秒,他都觉得非常窒息。
狭小的空间,并不好闻的气味――起码和空气清新还喷高档香水的日常出没地是不能比的。
他深深蹙眉头。
都怪那个傻逼赌,他妈的,那是他第一次赌输。
要不是输了,也不至于惨成这样。
“您别老皱着眉头了,行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上山下乡呢,”何礼跟在他后头苦口婆心,“你想想你那宝贝妹妹,她出去调研活动什么的,都得跟学校一块坐火车呢,还是坐两天一夜的,比你惨多了。”
“她皮糙肉厚,耐磨。”
何礼嗤“得了吧,不到二十岁的女生,皮肤嫩得跟能掐出水儿似的……”
舒蔚忽而回头,神色不善。
“你怎么知道她那么多?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何礼道“我没有啊,这他妈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警告你,不可能,”男人眼尾一抬,凛声,“她有男朋友了。”
何礼???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何礼不平,“有就有呗,有个对象还了不得了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妹这都稳定下来了,你怎么还……”
舒蔚听都不想听“闭嘴。”
“得嘞。”
话题结束,舒蔚抬腿继续走,由于刚刚在这站定了一会,他再开始的时候,就理所当然以为刚停住的地方是自己的位置,把刚随手拿的杂志扔到床上,坐了上去。
何礼也没确认,想着两个人位置相邻,隔着一道墙也坐下了。
向沐抬头看了一眼。
她并不知道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室友的亲哥。
只是觉得这人的洁癖比她还严重,她顶多是不睡觉,他连坐下都要垫本杂志。
看了一眼,她就又收回了目光,继续低头啃菠萝包。
何礼一个人在那边坐了会,有点无聊,就找到舒蔚旁边的一个椅子,靠过来坐下,想看看舒蔚在干嘛。
男人抄手,眉头皱着,闭眼休息,看起来像是在渡劫。
何礼笑着给他发消息怎么睡觉,好不容易来了,不看看窗外的麦田?
舒蔚拿出手机看了眼,回窗子太脏。
所以不想看。
何礼……
处女座的男人洁癖居然已经令人发指到这种程度,绝。
舒蔚少给老子说屁话。
何礼正想说什么,又收到舒蔚发来的――
这破地方就没一个顺眼的。
何礼道没有啊,你看看你对面那妹子,挺顺眼的。
舒蔚皱着眉正要抬头,冷不丁听到一道女声怯懦地响起“不好意思,这个位置好像是我的。”
何礼赶紧拿出票一看,“哦,好像是,我们在隔壁,往前了一个。”
舒蔚以不爽至极的眼神问他找个位置这点屁事你都干不好?
何礼懵逼这他妈不是你找的吗哥??
然后这位公子哥就没说话了。
挪位置之前,他又想起何礼那句话,说对面有个妹子,便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