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会送她回去。”
胖子结束电话,苏洱问他“陆……我哥哥……”
“陆少今天一早飞去北京,现在正在赶回来。你别担心,一会儿我们送你回家。”
苏洱点点头“那个人……死了吗?”
“没有,我去的时候更衣室已经没人了,倒是有滩血迹。人不见肯定是没事,一把小美工刀不会杀死人。”胖子给她吃定心丸,听完这话她才松口气,她喝了会茶身上余惊去了,不再发抖了才被送回家。
受过惊吓,尽管喝了阿姨煮的压惊茶还是不舒服。
半夜睡觉浑身湿黏,身上也见滚烫,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梦里还是现实里。只记得有人来她床边,摸她额头,又量了体温。
然后把她搀抱起来。
“把药吃下去。”
是陆衍之的嗓音,她想确认但浑身虚乏,连抬眼皮力气都没有。
她把药片含嘴里,一杯水喂进去还是没吞下去,只是在嘴里融化越来越苦,苦出眼泪来。
“苦……”
他便再递来水喂她喝。
“不舒服,要洗澡。”她轻声低喃,陆衍之柔声说“出身汗就好了,等退烧了再洗好不好?”
苏洱无意识点点头,靠在他怀里睡着。
她原当这些全是梦,直到醒来发现床头柜上的药和半杯水。
连她身上的睡衣也换了一件。
昨晚,真是陆衍之?
她睡了会,阿姨进来查看,见她醒了问“小姐,我去做点吃的送上来?”
“不用了,我一会儿下去,你帮我窗开一点。”
阿姨把窗帘拉开,大片光明渗入她一直没适应,只觉得眼睛针刺得尖疼。
阿姨开了小小一条窗缝说“你烧刚退,我开小点。”
她问“哥哥在家吗?”
“不在,昨天半夜回来一趟又飞走了,好像昨天的会议还没结束半路跑回来的,被老爷骂了通,不过估计在过会儿要回来了。”
“哦。”
陆衍之昨晚一夜没合眼,又赶去北京了吗?
苏洱穿好衣服下楼,在楼梯上就听到江世岚在训人,倒不是训家里佣人。客厅里坐着几个人,苏洱学校的校长以及邹丝茹一家三口。
院长一个劲致歉,江世岚气得咬牙切齿。
“我家小洱如果真出事怎么办!你们学校怎么能允许一个变态当老师!”
“陆太太,是我们疏忽,谁也没想到平时最老实的居然会是……”
邹丝茹父母在央求江世岚手下留情不要断了他们女儿后路,邹丝茹眼泪跟开闸一样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但这些举动,都是在她母亲偷偷拧她之后做出来的。
“小洱起床了,肚子饿不饿呀?”
江世岚昨天对她的气全消了,又是平常嘘寒问暖。
“我去晒晒太阳。”
“那让阿姨送到花园去。”
江世岚赶紧嘱咐阿姨去送餐,邹丝茹母亲赶紧推了女儿一把,邹丝茹于是跑上来,跟着苏洱去花园。
“我没料到昨天会真有变态去更衣室,我只是单纯想吓吓你没恶意。”邹丝茹坐下,接过阿姨送来的花茶先喝了小口。
苏洱默不作声。
她说"而且要关你这个提议也不是我想的,是那两个家伙想的,就连上次图书馆也是。“
她又抓了块饼干塞嘴里,觉得味道不错又去拿一块。
苏洱终于说“你不道歉吗?”
“什么?”
“你从始至终都在推卸责任,一句对不起都不和我说。你在屋子里对着我妈掉的那几滴眼泪,也是假的吧。”
邹丝茹微微皱眉“怎么说也是同学,你真打算要我像肖如风那样退学呀。”
“肖如风退学是惹了我哥,你要不要也试试?”
苏洱说完朝她身后扬了扬下巴,她往后望去,见陆衍之正从车里下来往这边走。
邹丝茹吓得连茶也不要喝,连说两句对不起后,往屋子里跑去。
倒是陆衍之莫名其妙,走过来说“你朋友?”
“不是,同学。”
“你和她说什么,见我跟见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