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讨论生态圈的神奇,大春和比利王也回来了,隔得老远就在喊,说发现这里正是我们要找的日军基地。
进入这处诡异的建筑以来,我们一直被弄得很懵,明明在外面看到了老式军工风格的换气扇,但是进来之后,所遇到的一切又都是古人的物事,搞得我们晕头转向,一直没法确定自己进入的是个什么地方。大春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东西,听他的口气异常肯定,如果真像他所说的话,那我们也算阴差阳错,找对地方了。
阿青满脸惊喜的扯嗓子喊道“怎么确定的?你们有什么发现?快说快说!”这女人给我的感觉,一直就是比较淡定沉稳,碰到什么事情都有主意,只在发现鬼脸的时候被吓了一下,不过也马上恢复了常态。现在居然这么开心,连眉毛都带着笑,看来真是高兴坏了。
大春在那头喊道“我们发现了一堆日文字,看不懂。你们快过来一起研究下。”
阿青的忘形只持续了那么一瞬间,现在又恢复了镇定,有条不紊的安排我们把刚才探索小组为减轻重量丢在地上的东西分装进各自的包里,又让我和李国强分别背上陈锤子和光头明,一起去和大春他们汇合。
大春和比利王已经急不可耐的等在那里,看到我们过来,大春还跳了跳脚以示急切,跟他过往的稳重形象不怎么相配,看来也是有望完成任务,开心过头了。
阿青问他们是什么样的日文字,这两个人表达能力都不强,说得颠三倒四的,也说不清楚。
我背着陈锤子还好,李国强身体素质比我差,背上的光头明又是个快两百斤的壮汉,压得他连声催促,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现场一看便知。于是队伍急行军的往大春的新发现杀过去。
幸好倒也不远,很快就到了树冠深处,一直走到树干的旁边,大春道“你们看,就是这里。”
其它人哗啦就围了上去,我和李国强一边咒骂这群不讲义气的烂人,一边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把背上的人放了下来。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陈锤子和光头明已经能站起来了,不过还是有点摇摇晃晃,还是坐在地上保险一点。
我放下陈锤子,一头挤进人群,去看大春所说的日文。看了一眼我就原谅他刚才表达不清了,因为我也看不明白。
只见是个大号的警示牌,就立在这棵大树的主干前面,牌子大约半米宽,一米来宽,用一根锈蚀的钢管立着,上面大概有百来个字,已经氧化得很斑驳,而且大部分都弯弯曲曲,像蚯蚓一样,完全看不懂,只有少数几个汉字,也不知道意思是不是还跟我们这边一样。
汉字只有两行,一行是标题,红底黑字写得老大的两个“保護”;另外一行是在正文里的,比其它的字都大,看起來像是重点强调的意思,内容是“関係者以外進入禁止”。
这些字好多都是繁体,而且排列得和中文遣词造句的习惯有很大差距,我看得云里雾里的,心里有点懊悔以前研究日本小电影的时候,只顾着画面的紧张刺激了,也没想过去搞几部中日双语对照字幕来学习一下,现在就看着这些字两眼一抹黑。不过这种电影,好像也没有带字幕的吧?
我正在胡思乱想,秦三眼已经被大家推到了前面。老铲子在团队里的身份是鉴宝师,不一定懂日文,但看两个繁体字还是手到擒来。
当下他占据了观察牌子的最好位置,看了一会儿,摸着下巴摇头晃脑的道“这些日本的鬼画符,阿叔是不认得啦,这几个汉字嘛,就很简单,上面这行系繁体的‘保护’两个字,很好懂,下面这行写的系‘关系者以外进入禁止’,有一点点绕口,不过也能看得出来大概的意思,应该系在讲‘闲杂人等概不能进’。结合一下这两句话,阿叔我判断,这块破牌子系立在一个受保护物品旁边,不让毛手毛脚的小鬼子过来碰坏啦。”
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树就是石头,再就是石头缝间的泥巴,有什么好保护的,就问他“秦总,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呀。依您老之见,这块牌牌是要保护什么玩意?”
秦三眼瞪着眼睛道“介个问题搜衣贼啦,在它方圆五米之内,什么东西最奇特,它保护的就系什么。”
我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笑道“秦总,别的不敢说,要说这附近最奇特、最诡异、最格格不入的,恐怕就要属您老了。”
秦三眼啐了一口道“死后生仔,阿叔我都一把年纪了,你敬老一点得不得啊。”他伸手一指牌子后面的树干,“我的意思系,这块牌子系配这棵树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块牌子就立在树干前方两米处,树干呈深黑色,上面裂痕斑斑,充满沟壑,跟一般的树没什么区别,除了特别的粗,直径肯定超过了两米,其它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按照秦三眼的逻辑,如果说上面的保护性语句是指的这棵树,距离上倒也讲得通。而且刚才张思睿也分析了一通,诡异的美人蚕甚至专门抓猎物来供奉给这棵树,它可能真是有一些非凡的意义的。
只是对于日军来说,他们保护这棵树图什么呢?难道是为了爱护环境?
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