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央从包厢里出来,心乱如麻,脑子满满的都是那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身影。
她为什么有种……自己认识他的感觉呢?
难道没失忆之前,她跟他很熟?
可为什么心口又那么疼,疼得她,没力气和勇气,再看那个男人第二眼。
只想赶紧逃离,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
苏晓央想着,急匆匆得就去跟经理请假,说自己有急事要回家。
经理一听脸就黑了,骂道“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月的业绩,你有脸跟我请假回家吗?”
苏晓央忙说“我刚刚卖出去了一车酒,经理,这个月您规定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经理一愣,半信半疑“苏晓央,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了……”
苏晓央心慌得厉害,也不等经理说完,忙打断他说“我只是运气好,刚刚的贵客出手大方,直接买走了我全部的酒,一会结账的时候您就能看见了,经理,我真的有急事,可以走了吗?”
经理看她急得小脸都白了,终究还是一挥手,准了苏晓央的请假。
苏晓央忙道谢,飞快的跑了出去,连身上的工作裙都不敢耽搁时间是去换,直接就往后门跑。
刚冲到楼梯口,阶梯上面忽然传来了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苏晓央心跳一漏,想也不想的连忙折返回去,看见一旁的女厕,一头躲了进去。
她本想等到那脚步身的主人离开二楼,可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闯进了女厕!
“苏暖央,你给我出来!”陆凉川盯着洗手间的紧闭的隔板门,试探性的出生大喊。
二楼也是棋牌室和台球室,客人不算多,洗手间也只有一两个人,闻声纷纷尖叫,骂了几句之后急忙收拾东西开门走。
陆凉川对她们视若不见,只是又叫了几声苏暖央的名字,没有再听见洗手间有女人的声音了,便一道门一道门的推开检查。
不管自己的此刻的举动有多么的无礼,他只想要找到苏暖央。
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找到她!
苏晓央躲在最后一个隔间里,听着男人渐渐逼近的声音,心慌意乱。
一抬头,她看见隔间的一道窗户,惊慌之中,也顾不得其他,蹭着窗沿,一翻而出。
幸好这里只是二楼,下面又是柔软的草地,让苏晓央毫发无伤的稳稳落地,几乎同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门被踢开的重响。
苏晓央后背一凉,心跳越发慌乱急促,脚步不停的拔腿就跑。
陆凉川踢开了最后一道隔间门,眸光在狭小的空间一转,最后落在大开的窗户上,眼瞳一眯。
他往前一跨,目光往下看去。
幽暗的路灯光芒下,熟悉的女人背影,正慌里慌张的飞快逃窜着。
陆凉川的眸色狠狠一沉,紧紧盯着女人的背影。
“苏暖央,你给我站住!”
苏晓央听见那声喊,心脏瞬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掌给揪住了,又闷又疼,连着脚下都软了一瞬,差点踉跄摔倒。
她只觉一阵害怕,哪里敢停下,头也不敢回,匆忙往公路跑去。
陆凉川瞪着她背影的眼睛几乎喷出火!
可这厕所的窗户又太小了,他体型健硕,不能跟那个纤细的女人一样翻出去,只能飞奔下楼,从楼梯一路追出去。
但等他绕了一圈追过去的时,空荡荡的草地上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陆凉川怒火攻心,简直满目狰狞。
“苏暖央!”他咬牙切齿的狠狠咀嚼着这个名字,“别让我抓到你,不然……要你好看!”
回身,陆凉川压着一身怒气,回到包厢。
傅擎天和白子言两个人噤若寒蝉,规规矩矩的坐着,一个字也不敢说。
陆凉川面色冷厉恐怖,反手狠狠将包厢门给摔上,眸子里夹着宛如实质的锐气,一字一字,带着冰冷寒意的说道“刚刚的事情,我要你们一字不落的,完整复述给我!”
傅擎天心里害怕,却还硬气的绷着脸。
白子言沉不住,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
最后总结说“苏暖央好像不认识我们了,而且她说自己叫苏晓央,是这里的员工,在卖酒!”
改了名字,还不认识他们?
陆凉川眸子微眯,不认识他刚刚还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他唇边冷笑,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阴森可怕。
“不管她现在叫什么,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她逃出我的手心!”
傅擎天抬起眼睛,顶着陆凉川浑身冷气,壮着胆子说“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从两年前的那场车祸开始,就是她设计好的阴谋?你想想,一开始你对她厌恶至极,恨不得她原地消失,后来她果真消失了,你又跟魔怔了一样的疯狂找她,现在过了两年,你好不容易将要将她给忘了,她又出来勾你,肯定是心机和阴谋!”
陆凉川眸色一暗,像是暴风雨欲来的海面一般,隐藏着无数汹涌狂暴。
“那我更不能放过她!”
不管她当初因为什么突然离开,他都要把她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