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安抿唇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啦!”
谁让他一直在问,有没有给他织,所以她就想逗逗他。
闻言,他低头看着和儿子的同款手套,扬起灿烂笑意,“惊喜,很开心。”
他有,安安有,儿子有。
一模一样的,一家人,很开心。
当飞机抵达B城时,正好是这个冬天下的第一场雪。
远远看去,白雪苍茫,好像大地盖上了雪白的被子。
近看,身侧的一大一小,唇红齿白,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好看养眼,她给两人拍了张照片,然后弯了弯眼,“走吧。”
贝家前几天就收到了她们一家三口要来的消息,早早就做好了迎接准备。
只不过贝家两兄弟因为大雪堵在路上,都还没到。
因为当年的事情,贝家二老对滕奕扬还不能释怀,所以当她们抵达时,贝老对滕奕扬的态度很冷淡,和睡宝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纪安安知道外公心里的疙瘩,也不能强求,只要他不把奕扬扫地出门就好了。
不过贝老夫人原本对滕奕扬成见很大,但在看到这乖巧模样端正的低龄版滕奕扬时,很快就倒戈了。
拉着他嘘寒问暖,喜欢吃什么,能不能适应B城的气候等等,把贝老气得够呛。
而晚归的贝氏兄弟直接被贝老夫人忽视了。
贝亦恒“……”
贝亦远“……”
第二天早上,纪安安晚起,滕奕扬和睡宝先吃早饭。
贝老看完报纸,发现滕奕扬舀了大半碗水饺却不吃,登时不高兴了,“你这是在嫌弃我们做的不好吃?”
滕奕扬摇头,又将碗往他的方向拉了拉,“我要留给安安吃。”
话落,贝老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这时滕奕扬怯怯看了他一眼,“外公,你是不是不欢迎我?”
虽然他现在心智低,但还是分得清楚别人对他的喜恶。
贝老深深看着他,最后冷哼了一声,“胡说八道什么,过来,陪老头子下棋。”
滕奕扬听话地站起来,但神情有些为难,“可是饺子……”
“放心,我们贝家不会亏待外甥女。”
“哦。”
于是纪安安下楼就破天荒看到外公和颜悦色地在和奕扬下棋。
她揉了揉眼睛,总感觉今早的打开方式是不是不对。
在接下来的时间,滕奕扬每天的日常就是黏纪安安,教儿子玩魔方,陪贝老下棋,和贝老夫人学做饭。
有一天,贝家二老闲聊。
“你知道奕扬那孩子为什么要和我学做饭吗?”
“为什么?”
“他说想做饭给安安吃。”
“算这小子有点良心。”
“我看你挺喜欢他的。”
“嗯,我悔棋的时候,他不会跟我计较。”
贝老夫人被逗笑,可她记得奕扬被悔棋的时候,样子可委屈了。
有天晚上,滕奕扬趴在纪安安腿上哼哼唧唧,“外公又欺负我,呜呜——”
纪安安摸着他的头,“外公年纪大了,你让着他。”
“可是我每次都让着他了呀。”他委屈。
纪安安问,“那要怎样你才能开心?”
他立即扑闪着大眼睛,“以后外公悔一次棋,你就亲我一下,那我就开心啦。”
纪安安的脸噌地红了,就会拿她寻开心。
后来每次下棋的时候,滕奕扬都十分欣然地邀请贝老,“外公,您确定要下这一步吗?要不再悔个棋?”
搞得每次贝老都要研究下他是不是在诓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签售会的时间。
纪安安在之前几天就跟滕奕扬打好了预防针,只去一天就回来。
说是说得好好的,但那天,还是出了点事情。
签售时间是在周六,贝亦远没去上班,在家里躺尸,余光瞥到在一旁和睡宝搭积木的滕奕扬,忽然想逗逗他。
“姐夫。”
之前滕奕扬不搭理旁人,但在他叫了他一声姐夫后,他才愿意看他一眼,高兴的时候,会搭理他。
滕奕扬瞥了他一眼。
贝亦远从沙发上坐起来,笑眯眯道,“你知道这次安安出门去做什么吗?”
“签名。”滕奕扬觉得这小舅子有点蠢。
贝亦远感觉自己受到了鄙视,立即想要找回场子,“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知道吗?安安之所以会答应去签售会,完全是因为其中一位嘉宾是她崇拜的大神,而且我看过那位大神的照片,长得那是一个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滕奕扬皱起眉头,“男的?”
贝亦远摸了摸脖子,如此强烈的杀气是怎么回事?
他咽了下口水,“当、当然。”
滕奕扬噌地站了起来,跑上楼。
贝亦远瞪大眼睛,不是吧,生气了?完蛋了,他是不是闯祸了?
睡宝从玩具堆里爬起来,上楼前瞪了他一眼,“坏小舅,不许欺负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