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完了这段话,以至于她精致的容颜都变得扭曲且狰狞。
越帝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淡漠得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声音如冰。
“朕与你少年夫妻,作为皇帝,朕自问不曾亏欠你与袁家半分!今日这事与你那国舅弟弟也撇不开吧,这些年来,你们姐弟在朝前后宫所使的那些个手段,朕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却不想朕的一片苦心,终究还是换不回你们的良知!”
袁后看着他慢慢笑了,这笑里带着几分怆然和悲凉,但很快就被涌出的狠戾所代替。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陛下乃明君,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难道还想让这满朝文武这些无辜的女眷们随您一起丧命吗?”
高台上的帝后再没有了往日的恩爱,凝视着彼此的视线如刀似箭,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大殿内安静极了,只偶尔有女眷发出惊恐的啜泣声,零落冷冷望着高台之上的帝后,平亲王府的女眷原本就与陈国公府的人一道陪侍在定妃身侧,在越帝遥遥递来一记眼神之后,又都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将定妃和郭夫人护在了身后。
就在越帝收回目光的同时,自己也垮出一步,一把攥住了袁后的手,他手指传来的力度在袁后大惊的同时,也是发出了一个信号。
零落与李承岳的心中早就绷紧了这根弦,还不等袁后发出一点声响,原本还处在李承江剑下的李承岳已经趁他不备,一个闪身避开了剑锋,迟了一步的李承江在他步步紧逼下,很快便落于下风。
而零落也早已站出来,原本还只是集英殿里低头躬身的宫女内侍,瞬间都变成了身手利落的兵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李承江带来的人拿下。
以往在下属面前英勇善战的李承江,今日在低调文弱的李承岳面前,竟然只走了区区十招便败下阵来。
前一刻还洋洋自得的李承江,立刻露出了惊惶之色,就连袁后都不可置信地盯着越帝,尖叫道“你……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他……不是他!”
越帝只冷冷瞟了她一眼,便吩咐元公公将她控制起来,径自走到高台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李承岳羁押的李承江。
重获生机的朝臣们,立刻拜倒,高呼万岁。
“你别得意,本宫的弟弟马上就要到了!”袁后显出几分癫狂,“李承昊带兵出征,兵部大权一直掌握在我们手上,你赢不了赢不了!”
与袁后的张狂不同,李承江不停跪拜,“父皇,儿臣就是一时被母后蒙蔽,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
零落早已快步走到了殿门口,一名内侍正好也跑过来,见到零落立刻说道“禀姑娘,袁国舅的兵马已经开始攻打南宫门!”
话落,又传来拉长的礼报声“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