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独自一人先驱车赶往金光屠宰场。
到了屠宰场一里之外,他就已经敏锐发觉周遭到处都是暗哨。
但这些不需他操心,自有后面的部队会清理。
刚到屠宰场院门前,没等牧九敲门,大门立马打开,走出一个叼着烟卷的黑壮汉子,眯着眼睛问了声:“牧九?”
“是。”
牧九颔首,又抬头望了望,原来足有近三米高的墙头上,东西两侧,各立着个汉子,应该是放风的,也难怪会没敲门,就打开了。
“跟我来。”
黑汉子一瞥头,牧九随着他进了大门。
“咣啷!”
才进来,铁门立马紧闭。
牧九四下观测,院子不小,该有百多平方,左边一排猪圈。右边有很多立柱,挂着几只宰杀后的死猪,正有四五个汉子手持杀猪刀在分割猪肉,一见牧九进来,一个个拎着刀,冷眉怒目的慢慢移到了他的身后。
正前方一排平房,屋中都亮着灯,牧九推测房中肯定还有不少人。
房前还立着一架大型绞肉机,旁边站着一名大概五十来岁,瘦骨嶙峋的男子,一手牵了条威风凛凛的铁包金藏獒,一手抓着块生猪肉,扔进绞肉机中,不消片刻,从出口接下一盆肉馅。
把肉馅放到藏獒跟前,那獒立马狼吞虎咽起来。
“牧九?”
一听声音,牧九已经知道,此人便是电话里那个狞笑之人,当即点头道:“是我。朱烈?”
“我家天蓬怎会轻易到这种脏地方来?我叫孙不吝,乃四海庭白纸扇。”
男子摇了摇头,又指着那绞肉机,狞笑道:“你说,如果把一个人扔进去,该用多久才能全部搅成馅儿?我这乖犬饭量极大,一个人的肉馅,又够不够它吃?”
“原来是四海庭军师,该是二当家才对。”
牧九微微一笑,看了看绞肉机,又看了看藏獒,摇头道:“我对这种机器不了解,不过如果是尊驾这样的身板被扔进去,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
至于这狗,即使饭量再大,有你这么一个人为馅,也足够吃饱。”
“好胆!”
孙不吝陡然一声厉喝,呼啦啦一声,平房内立马窜出十多个汉子来,个个手持刀棍,甚至墙头上两个放风的人,也立马从身上掏出枪来,对准了牧九。
眼望如此架势,牧九却依然风淡云轻笑道:“只我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吗?”
“牧九,你还真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人,也不知你是傻,还是真的不怕死。”
孙不吝微微有些愕然,又一次上下打量牧九一番,冷声道:“既然知道是我们天蓬绑了人,又只叫你一人来送文件,你该清楚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
“当然。”
牧九微微颔首道:“朱烈是为了给儿子报仇,自然是要我命。不过我妻子在你们的手里,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你们的条件前来。
废话少说,我妻子夏清呢?”
“哼哼,你知道后果就好。”
一声冷笑,孙不吝一抬手道:“你当我们是白混的?谁知道你会不会捣鬼?夏清自然不会在这里。
不过,先把文件拿来,再等我们把你交给老大,让他亲手解决了你,自然会放了那女人。”
“好,一命换一命,我同意。”
听孙不吝的意思,会把自己带给朱烈,正好对了自己的心思,牧九二话不说,把手中文件袋朝着孙不吝扔了过去。
“算你识相,反正你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孙不吝满意的接过文件袋后,便忙打开察看。
但是,打开以后,仔细一瞧,却立马变色,猛然朝着牧九怒喝:“你他妈敢耍我!”
牧九一怔:“什么?”
“你他妈自己看!”
孙不吝一扬手,把所有文件朝着牧九都扔了过来。
文件纷散,哗啦啦落在地上,牧九低头一看,顿时也胸中郁结一股怒气。
原来,所有文件都明显是复印件,而且那转让合同书上,也压根没有夏氏集团的公印,更没有夏连海的签名。
“该死!”
牧九一声咒骂,忙又朝着孙不吝道:“我不知文件是假的,你们先带我去见朱烈,然后…”
“喂,老大。”
根本没听牧九说话,那孙不吝已经拨打电话:“夏家捣鬼,文件都是假的。”
“是,牧九人在这,可…”
“好,明白,我会做的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
挂上电话,孙不吝立马朝着牧九狞笑道:“算你倒霉,我们老大说了,不管你知不知道文件是假的还是真的,你今晚都回不了夏家了…”
“我知道朱烈想要我命。”
牧九也不再多说,心里只担心朱烈那边会因为文件造假,而对夏清下手,忙说道:“那你就快把我交给他吧,我…”
“对不起了。”
孙不吝却一脸阴狠的打断道:“老大很生气,还没人敢这么耍他呢,所以他改了主意,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