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肚皮,一脸心满意足的好像是在回想着刚才的烤鸡腿有多么好吃。
然后下一秒,店员被呈上来了一份鳕鱼汉堡和一杯大杯可乐,还有一盘新奥尔良烤鸡腿,看得路明非和芬格尔是双眼发光,但是一想到肚子里面已经塞满了之后只好郁闷地看着墨千夜戴上餐巾,用纸巾包住鸡骨头在他们面前慢悠悠的吃起了鸡腿。
“别看了,再看你的胃也不会瞬间消化清出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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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几年级?”路明非问。
“八年级。”
“八年级?”路明非被可乐呛着了。
“哦,其实是四年级,只不过我留级了。”芬格尔说。
“那怎么是八年级?”
“连着留了四年啊……”
吃货与吃货之间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共同消灭汉堡的时候,路明非就和芬格尔结识下深厚的革命友谊。作为学长,也看在路明非是墨千夜的朋友的份上,芬格尔很大方的给路明非解释了阶级和列车到往顺序之间的关系。而当路明非问到芬格尔今年几年级的时候,芬格尔的回答差点让路明非被可乐给呛死。
自从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之后,整个芝加哥车站就再也没人知道cc1000次列车了,若不是他们的磁卡票确实能够通过检票机,他们早就被保安人员赶了出去。”
“不过别担心,总会来车的,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芬格尔说。
“阶级?”路明非问,“什么东西?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比如优先派车。”
“你读了八年阶级还也不够高?”
“实不相瞒,我正挣扎在退学和补学分的困境中!”芬格尔摊摊手。
路明非从火车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漆黑的摩天大楼像是巨人并肩站立,夜幕降临了芝加哥城,高架铁路在列车经过的时候洒下明亮的火花,行人匆匆,霓虹灯闪亮。
这是他们在这个车站逗留的第三天了,为了防止不小心错过了列车,芬格尔和路明非达成了协定,一个人在车站里等车,另一个人在酒店里休息,如果车来了等车的就立即打电话通知另一个人。
墨千夜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就静悄悄地坐上了直升机回去了卡塞尔学院,只给路明非留下了一张车站附近的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房卡。当路明非发现墨千夜已经悄咪咪的溜了的时候,还恶狠狠的诅咒了墨千夜一通,然后他就毫不客气的和芬格尔共享了这张房卡。
凌晨两点,在一个没有加班车的夜晚,cc1000次快车进站。
“把行李带上,车来了。”芬格尔说。
在希尔顿酒店里才舒服的躺了两天,路明非和芬格尔终于等到了cc1000次列车。
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两名警卫接着酣睡,看起来只有芬格尔察觉到这个列车员的到来,远处亮着灯的赛百味店里也没有人伸头看一眼。深更半夜,这样一个衣着古雅的列车员出现在现代化的芝加哥火车站里,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完全没有人注意他。
路明非打了个寒噤,那列车员像是一个……鬼魂!
“怎么好像……地狱列车一样?”他抓住芬格尔的袖子。
“是他的言灵效果而已,那家伙是个正常不过的活人,还是后街男孩的粉哦。”芬格尔说。
“言灵?”路明非一愣。
“人在呐人在呐,芬格尔和路明非。”芬格尔挥手。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车票来,拖着大包小包,跟在芬格尔后面走向检票口。当他看清列车员的脸,才相信芬格尔说的,那家伙看起来确实不像个鬼魂,正嚼着口香糖吹泡泡。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嘟”的一声。
“芬格尔你还不退学呢?”列车员说,“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说,“车来得那么晚,我的阶级又降了么?”
“降到‘f’了,你可是从‘a’级降下来的,已经从天堂降到了地狱。”列车员说。
“真从农奴降成畜生了……”芬格尔嘟哝。
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声音却是欢快的音乐声。
“路明非?”列车员漂亮的绿眼睛亮了,“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你的阶级是‘s’,可是很少有那么高阶级的人,所以系统出错了吧,就跟千年虫一个道理。”
“‘s’?”芬格尔瞪大了眼睛,“不是只有校长是‘s’么?”
“不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