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物一瞥人世间即是沧海桑田。”
刺痛从胸口传来。脑袋一片空白时却想起了这样的话。
“奔赴远山林莽染尽春夏秋冬生死心间忘于荒途。”
这不是我的记忆也不是夕夏的……
会是「她」的吗?
开什么玩笑都快死了想起来的却是这些……
能清晰地感受到胸口的痛楚手脚也变得冰冷——
关于“阿云”是「她」的「感情」……我确实没想到。
……连感情都能抛弃我/「自我」就更没有爱的资格了。
我眼前模糊起来但眨眼间却能看到一棵树的影子。
……树?
可为什么会是树呢?
我又眨了几下眼却完全没有要看清楚现在状况地迹象眼前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在远处有一棵树树的影子还在不停地摇晃。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背后那只手贯穿了……
“咔”
清晰可闻的骨肉断离声。
我用了一点妖力将自己与身后的存在完全分离开了。借力往前一步再用那剩下的妖力向我能看到到他的方向扑去。
像是料到了我的想法即便是断了一只手八俣远也似乎抬手将我那剩下的妖力挥散。
“可惜了。”八俣远神色黯然“可惜了……”
眼前是八俣远和那雾蒙蒙的树影相互交错。
这具破损身体回来之后我就该动手了。
“即便是神明身体破损成这样也会有终尽吧我可是在帮你。”
我虽然盯着前面但八俣远在干什么自己完全看不到。而现在眼前那棵树的景象又有些模糊了。
我低下头伸手捂住了胸口的伤处就算用多数的妖力在不断地治愈那里也在慢慢地渗出血。
“这个人偶可是能将「她」困住那颗心就是「她」所在之处。你不是一直想摆脱「她」吗?”
……为什么会是树?
不……
自己更要考虑的难道不应该是现在怎么脱身吗?
那棵树什么的……至少要等自己脱离这里才对吧……
可自己就是会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那里。就像那里有着令我不得不在意的——比我现在在意的一切都重要的东西。
“……”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我承认你的确成长了。”八俣远的声音近了——
自己的下巴被捏住了视线似乎是与某物对上了。可在自己眼中只有那雾蒙蒙的一切。
“但还是弱得很。再继续挣扎下去你也只会更加受伤不如就这样睡去吧——”
八俣远那温和声音戛然而止。
脸上似乎被洒上的温热粘稠之物。
浓郁血腥味……
可我看不清眼前所有的景象都被那朦胧的树影取代。
我强行拉回思绪逼迫自己来想此时境地。
那黏糊糊的温热之物毫无疑问是血……
捂住胸口的手不住地向树影伸去——
「只要到达了那棵树所有的一切都会有答案。」
不知为何我如此确信着。
可手却碰到了一个冰凉无比却滑溜溜的东西。
那是……
蛇?
难道说——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这个伤口吾试着用巫女灵魂来修补。”
“八岐大蛇……?”
八俣远是不是——
“可汝不属于这个世界用这里的任何修补都无济于事。”
眼前的树影开始剧烈地左右摇摆了——
“……”
“所以这个伤口要愈合只能用汝曾经丢弃之物。”
树影破碎了。
胸口的疼痛越发明显。
眼前出现了和那个梦一样的情景。
燃烧着的太阳自己在不断地下坠——
曾梦见过的无数次熟悉的场景现在则只剩心悸和恐慌。
抬手急忙朝胸口那探去那把剑正中之其中。
无数陌生的画面从我的记忆中出现最后定格了。
树林阴翳海浪声不似荒川那般温柔拍在岩石上恍如催人的急促鼓声寂寥且荒凉。
那里躺着一个白发男人……
如同那时的葵子。
了无生气。
这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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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般的影子随时间离开了空旷的神殿夜色温柔地包裹住那个娇小的身影。
「这个世界」在注视。
所以那件事非做不可。
她必须在此活下来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是什么样子无论要到达何种地步。
冰凉的地面由她轻轻踏上月光照不到这里她从此行走于黑暗不再与那金色相遇。
也是同样夜色温柔的晚上。
“八岐……大蛇?”
“见到我很吃惊吗?”
“……这么晚了——”
来这里有什么事?
她没问出口只是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