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
这是南影国的小太子,宇文澜。
今日游猎之时,他们曾远远见过他一次。
“说那么多废话作甚。”宇文澜来到他们身侧,转眸看了他们一眼,眸中满是轻视,“父皇说,当断则断。”说着,他抬起手中弓箭,又朝着那只兔子射出了第四箭。
一箭定住那兔子一只脚,将它死死的钉在那草地上,宇文澜走上前去,低眸看着血流不止仍在挣扎的兔子,一双稚气未脱的眼眸里,却是如同注视蝼蚁一般轻蔑,“弱肉强食,天命所归。”
“你们说,要捉活的,它还活着,是孤赢了。”
“那这么说,若是我现在杀了你,也是你活该咯?”无声的展开手中玄铁扇,将锋利的扇刃抵在那孩子颈侧,陌与归偏眸看着宇文澜,语气很是散漫。
“你偷袭……卑鄙!”宇文澜恨恨的转过头来看他,一一双深棕色的眼眸里满是阴寒。
“你方才不也是偷袭么?怎么?同样的道理,用在自己身上时,便不适用了?”没在意宇文澜眸中阴冷,陌与归收起扇子,抬手用扇柄在他颈间敲了一下,淡淡道,“你还是多多学习下,什么是换位思考吧。”
“他可是南影国太子,你把他敲晕了,是准备就把他这样晾在这儿?”陌瓷修见陌与归将宇文澜敲晕,连忙走上前来问道。
“你以为南影国太子是我们?大半夜孤身一人跑出来?”抬手勾住陌瓷修肩膀,陌与归不甚在意道。
这时,一直站在一侧的陌子陵道:“那只兔子……死了。”
回头看了那只流血而亡的兔子一眼,三人相互对视了几秒,随后转眸看向躺倒在地上的宇文澜,心下皆是一阵恶寒。
“我不喜欢他。”陌瓷修率先道。
陌与归:“我也是。”
陌子陵:“我也不喜欢。”
……
说起来,那时候,他们是将宇文澜留在山上了来着。
“是别来无恙。”抬眸对上陌与归的眼睛,宇文澜那双眼眸已不似当年一般,容易让人辨出情绪。
“想来太子也不乐意看到我,不若长话短说。”将玄铁扇放在掌心随意旋转,陌与归笑着问道,“我与江思浔来此,皆为查清血案,宇文太子来此,却是意欲何为?”
目光落在陌与归手中那折扇上许久,宇文澜沉默了会儿,道:“孤来龙城,是追寻一名刺客而来。”
他的意思是,龙城血案,与我无关。
“敢问太子是何时来的龙城?”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江思浔突然开了口。
宇文澜转眸看了他一眼,面上虽有不快,却还是回答了:“昨日。孤到此之后,方才知晓龙城早已封城,只进不出。”
陌与归想了想,道:“其中多有蹊跷,倒像是有人刻意引导。”
听到陌与归这话,宇文澜也开始思考起来。
看着宇文澜思虑的模样,陌与归悄悄动了动自己缠着丝线的那根手指,道:“不过毕竟只是猜测,这迷雾重重,终需寻个突破之处。为今之计,当尽快破案才是。”
江思浔立即意会,接话道:“那么,天色不早,便不再打扰宇文太子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