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喧哗吵闹了，空荡荡的九黎宫仿佛都可以听见夕颜的回音。

“后来，那人因为帮助皇帝开疆扩土，成了名扬天下，受人敬重的侯爷，过上了逍遥快活的日子，大抵永远也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愧疚半分，大抵永远……”

永远也不会再想起那个曾经死心塌地，视他如命的女子……

妖姌的眸中闪过泪光，凝望着九黎宫外的那棵参天大树，唇角弯出一抹淡到自己都不能发觉的浅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她合上双眼，掩去了眼角的泪光，再睁开时，一片清明，尽染恨意。

“妖姌姐姐，我猜，故事里的痴心女子是你吧？”夕颜从秋千架跳下，走向了妖姌，跪坐在了她的榻边，做了个傻乎乎的鬼脸。

妖姌躺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的姑娘，一时不忍，露出了一抹含蓄的笑容。

可在夕颜离去后，她的笑容便消了下去，黛眉轻蹙，看着夕颜的背影，心情烦乱。

她又想起了那晚神秘人的话。

神秘人让妖姌必须找到曼陀罗华，却没有告诉妖姌个中缘由。

为了复仇，妖姌同那个神秘人做了交易。她本以为自己已深陷万劫不复之地，万物皆不可阻。

可她生而有情，同夕颜相处几日下来，越觉其单纯，越不忍伤害。妖姌手扶眉骨，思来想去，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