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姌端坐在五屏式黄地填漆云龙椅上，昨夜飘雪，天寒地冻，妖姌罩了件鎏红刻丝灰鼠披风，冷气消了不少。

宫九黎缓步而来，一如当初。

妖姌就像一个被勾走魂魄的人，愣愣的看着他走向自己。

为什么非要穿着这一身衣裳？妖姌心中再次泛起疼痛。

为何连最后都不肯放过她?仗着她的喜欢，肆无忌惮地伤她。难道眼见着她痛苦，他就会更加欢喜吗？

妖姌无言，默默走到宫九黎身边，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

那披风是按妖姌此时的身形做的，对她而言，正合适。可穿在宫九黎一个大男人的身上，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妖姌不在意这些。

“披上这个吧，里头那件衣裳不适合你这种人。”

“那年，我穿着这一袭红衣，你告诉天下人，你心悦我。如今却要这样无情吗？”宫九黎依然在笑，勾起的嘴角，似乎从来没有一丝爱怜。

“够了！宫九黎，我从未强求过你，也请你尊重我曾对你所有的真心。日后，我真的……”

“放手了。”妖姌说得心如死寂。

她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了这句话，但至少她不想再被宫九黎羞辱。

爱上他，就已经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耻辱，足够了。

“宫莫离，在我手中;祁玥蓟，也在我手里。宫九黎，一次机会，你来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