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动作，双双瞪大眼睛，凌乱地呆傻在原地。

“你……”

“你……”

分开后，二人异口同声。

“我……”

“我……”

“……”

“你先说。”慕珏尘紧抿嘴唇，眼神慌乱，脸颊发烫。

“那我先说了啊。”顾俊扬习惯性的崛起嘴巴，扭捏了下，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那个，我就是想说，你要是觉被我亲两次赔了，可以再还回来。”

“你……”

见慕珏尘脸蛋通红，顾俊扬以为他是气的。急忙解释：“慕笙，我这不也不是故意的么？你还怎么跟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似的。我发誓，以后绝不再提此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珏尘没有吱声，闭上双眸，胸口连连起伏，显然在努力调整气脉。此刻的他，是慌乱的。因为，就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气愤还是在害羞，又或者说是……心动。

“慕笙，你看我都发誓了，原谅我行不？再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怨我啊，要不是你那一掌，我也不至于掉下来。况且，你这也不算是吃亏……”顾俊扬也有点儿委屈。

歪着脑袋看过去，却见慕珏尘还在那儿运气。他试着询问道：“你......不会是初吻吧?”

此话一出，慕珏尘用怨恨的眼神狠狠剜了一眼他，双侧脸颊登时更加发红。他故作轻松地开口道：“当然不是！你还走不走了？”

“走啊，走啊。你没事儿了啊？那咱们赶紧走！”顾俊扬心虚地咽了下口水，逃跑似的先行按原路走过去。

慕珏尘站在原地，伸手轻轻碰触自己的下唇，悄悄吐出一口气。而后又换成一副孤高的神态，跟了上去。

一到正厅门外花园，顾俊扬就看到了正在人群中周旋盘桓的云霄。本懒得过去凑热闹，奈何云霄往这边瞟了一眼，正好看见了他。

“云大公子，别来无恙啊！”顾俊扬只好笑着过去打了招呼。

“哦，原来是顾兄，你竟也来此地了，好巧啊！”云霄当即摆脱了几个客卿，走过来对顾俊扬作揖。

“陆氏祭祖嘛，百年一遇。我等俗人自然要观上一观啊。”

“哈哈，这才正说明你我皆是性情中人啊，凡尘错乱迷人眼，最后都超脱不了一个俗字。”

云霄附和着，忽然看见了一旁的慕珏尘，食指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问道：“这位清新俊逸的兄台，可是顾兄的朋友？”

“对了，忘记引荐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慕笙。”顾俊扬赶紧互相介绍。

云霄当即拱手抱拳。

慕珏尘轻轻点头还礼。

“那我们进厅内吧，外面炙热，就别在这里寒暄了，二位请。”云霄伸手引向大厅。

顾俊扬也跟着做出请的动作。

议会大厅内部宽敞，装璜气派，挂件摆置繁华奢靡。人声鼎沸，处处弥漫着奉承之音，不绝于耳。

“顾兄。”待三人找一阴凉处入座，云霄看了眼慕珏尘。

顾俊扬当即会意，迁起嘴角，“但说无妨，请直言。”

云霄点头，压低声音，“上次同顾兄所商之事，已觅得了个主顾。”

“哦，是谁啊？”顾俊扬有点儿好奇。

“邬郡，何程。”

顾俊扬皱眉思忖，“他啊？！”

见他这个表情，云霄问道：“怎么？顾兄有何疑议？”

“也没什么。”

顾俊扬顿下，接着说道：“前一阵，我还刚从他那里收个玉把件。据说，他最近暗暗搞些地下的货贩卖，看来是真的了。”

云霄讥笑道：“那是，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时间，放在地上和地上。利润差距可不只几倍！老家伙不动心才怪。”

顾俊扬抿嘴斟酌，“但这何程，可是姬家的羽翼！就不怕，他到时来报复找你麻烦？”

“怕什么，有我云霄坐镇，只怕姬家到时不愿意为他得罪云家。况且，你我都守口如瓶。只要他不大量往外转手，别人断不会知道。”云霄一脸狡猾。

“哦？怎么说？”

“这么大量的一批货，全滇洲有几个敢接。顶多是一些闲散商户，暗通款曲罢了。上面幕府可是明令禁止私下买卖冥器，吃亏也只怕是有苦说不出。最主要的，有你顾兄宝鉴轩的大名加持，他们也怕是都识别不出。”

望着城府颇深的云霄，顾俊扬揶揄道：“云兄可真是好打算啊！到时东窗事发，也只有我顾俊扬的名声留下，你完全可以甩手撇清啊。”

“哎，千万别这么说，顾兄不也会所得颇丰么？”

顾俊扬几个手指来回在桌子上打着点儿。少倾，开口道：“好，成交！”

“哈哈，顾兄爽快。来来来，咱们以茶代酒，祝将来合作愉快。”云霄说着端起茶盏，对顾俊扬和慕珏尘示意喝茶，然后自己抿了一口。

慕珏尘听个大概，知道顾俊扬肯定又是背地里坑蒙拐骗哪个土财主，看看茶盏，象征性的点头还礼。

顾俊扬也举起茶盏，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