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因为什么，她对自己的至亲出手是不争的事实，这是华臻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凯莎陨落可以再次复活，华臻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凯莎复活不了，可能就会是另一个故事了。

凉冰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认真以及严重警告，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次“犯错”，华臻会用很严厉的手段教训自己，比如像烈阳守护神潘震那样。

表面不动神色且一脸不以为意的她，在华臻看不到的地方，抱着肩膀的手指却是捏的发白，胸口起伏频率也变快几分。

就因为我比姐姐晚出生几十年，没有陪你一起度过最艰难的日子，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永远也比不过她是么？对她你百般维护，怜她爱她任何事都依她，对我你却说出这么过分的话...

这一刻凉冰都要恨死华臻了。

“你突然传讯给我，不会就是跑过来说教的吧！”她神情冷漠的说道。

因为只是暗讯通话，所以华臻并没有读取到凉冰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以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阵后，华臻这才开始提起今天找她的正事。

“你跟卡尔之间的情况我懒得说...”

他的本意是‘你跟卡尔这个外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姐姐的事我不想说’，可能表达的不是很好，几个字听在凉冰耳中就彻底变了味道。

“你说什么？！！”

？？

忽然被打断的华臻，有些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此时的女王大人用一种极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眼眸中的神情满是愤怒：“我说华臻，你把我凉冰当成什么人了？我对你掏心掏肺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事实上确实都已经给你了，结果你居然说我跟卡尔...跟他...”

凉冰终究没有说出那个让人难以启齿的话，她眼眶以可见的速度变红，但倔强的性格却迫使她没有流下眼泪。

“啊？”稍微懵逼一下的华臻说道，“不是...你误会...”

凉冰气的脸色发青哪里能听进他的话，克制自己不爆粗口的冲动打断说道：“我承认，每次被凯莎打败都会找卡尔寻求帮助，为什么要找他？因为凯莎那个碧！池！满宇宙给我定义邪恶，让我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些标榜正义秉承狗屁神河道德观的家伙们对我置之不理，所以我只能去找同样被人排斥的死神卡尔，知道么？我只能找他！

呼呼...得到帮助我自然会给他补偿，但华臻我告诉你，这种补偿绝不像你想的那么龌龊！”

她似乎要把自己心中沉积的所有委屈和怨愤发泄出来似的，说完最后一句，根本不给华臻反应，她直接关闭了私人通讯。

......

随着影像的消失，周围嘈杂的声音很快就涌进了华臻的耳中，巨峡市的商业街，阳光依然明媚，但是他的额头上却多了一排黑线，嘴角也一下一下的抽动着。

华臻可以发誓，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往凉冰刚刚说的那方面去想过。

脸色一阵阴晴变幻，最终他还是强行按捺住穿越数据拟态虫桥过去收拾那丫头的冲动，长长的舒了口气平复内心，他再次点开了那道私人通讯。

......

宇宙某星域，云霄战舰。

凉冰仰躺在大床上，手臂抬起盖在眼睛上，在只有她独处的房间内，一直忍着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比起华臻言语过分的警告，他的“不信任”更加让凉冰感到难过。

你怀疑我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质疑我对你的感情，说我跟卡尔怎样怎样...难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么？

沉浸在悲伤中的她，很快又感知到私人通讯来了消息。

本来凉冰是不想理会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考虑直接拉黑，然而内心深处传来的呼喊，让她还是忍不住将通讯点了出来。

红红的眼睛看着具现出来的影像，凉冰发现这并不是通话请求，而是一段简短文字讯息。

她带着赌气的成分将讯息点开放大，然而只看了一眼她就噌的翻身坐起，带着泪珠的眼睛瞪得老大。

讯息中赫然写着:

卡尔以‘将你隐匿位置暴露给华烨’为条件，请求我对他之前所为既往不咎。给你传讯就是告诉你这个，卡尔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少做替人数钱的事，长点心吧！

“这...”

凉冰呆愣了好半晌，才恍然明白什么伤心难过，全都是自己心理戏太多导致的。

我靠！我刚刚...刚刚都跟华臻说了些什么啊——！！

她脸色由黑转红，最后越想越觉得尴尬，竟直接趴在了床上，将脑袋迈进了枕头里，白皙修长的小腿来回踢打。

忽然凉冰动作停下，抬起珍首后俏脸满是凶狠：“卡尔你大爷的碧池，竟然摆了老娘一道，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