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试试!”马小北在电话那头已经开始气急败坏了,“老子不给你妈买难道给你买嗦!你做梦!”
马恪一时被骂懵了,半晌说了句:“我果然是你们捡来的。”说着就想抹眼泪。
马小北无语了,说:“你到底做啥子,我现在进小区了,马上到楼下,到底有啥子事搞快说,是不是要带东西上来!”
马恪怀着报复的心将冷箭射了回去,说:“我合理怀疑你在外面有女人了,不要妄图在路边随便买个小蛋糕回来糊弄了事。你们两个要是离婚的话,我跟我妈,房子车子店和票子也都是我妈的,你净身出户吧!”
“老子——!”马小北提着一个巨大的蛋糕出现在了马恪卧室窗正下方的位置,指着窗口的猪头说,“你给老子下来,决斗,今天必须有一个人回不去这个家!”
马恪冷哼道:“你买大蛋糕也没得用,我现在就去跟我妈说你出轨了,还搞了不止一个——”
“我他妈——你给老子等到!”马小北的身影一秒消失。
马恪扔下电话冲进客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并大叫一声妈,刘爱河被吓一跳,掏了掏耳朵说你这么大声干啥,作业做不出来不至于这样,你妈也不会做,哭没得用。
马恪声泪俱下说道:“你老公他要打我!”
“他为啥打你?”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他放话要把我打回娘胎!他这是妥妥的对你有意见啊,嫌你生得不够好!”
“这有啥?”
“这有啥?这有啥?!这还没啥!!”马恪声比泪高,“你还是不是我妈了,还是说你也不想要我了?”
刘爱河看着他沉思良久,说:“也不是——”
话没说完就传来了开锁声,马恪急了,他还没发挥完啊,马小北的手此刻比过七十二道拐的时候还灵活,一秒开门并精准定位目标位置一记飞脚过来。
从进门到鞋底上脸,快到马恪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残影。
马小北赤手空拳就将比他还宽的马恪提起来揍,马恪绕沙发、餐桌跑了一圈又一圈,马小北就追着边打边骂了一圈又一圈,惨叫声上下三层楼都能听见。
“妈——妈——救我啊妈——”
刘爱河倚在沙发一侧,目不斜视地看着中央三台,从扶手边的小板凳上的零食篮里抓了一把瓜子,像电视里荒淫无度又高傲无比的女纣王一样优哉游哉地嗑了起来,瓜子壳破裂的清响一下一下地很有节奏。
“叫你给老子造谣!你再敢瞎说一句试看看!”
老子打儿子,儿子只有挨揍的份,何况这火还是自己挑起来的,马恪捂着快速肿起来的腮帮子,不甘心地诡辩:“有本事你跟妈说,你就只跟我横!你又不是跟我扯的结婚证!”
“就你长嘴了,我看你就是欠挨!”马小北还要再打,却听女纣王轻飘飘地说了句“行了”,于是放下手里的皮鞋,拍拍沾了灰的袜子穿上鞋,小声说,“算你命大!”
可不是命大吗,不然我肯定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马恪心想。
“空调风都吹外头去了,关门。”刘爱河说。马小北这才赶紧去把放在门外的蛋糕提进来关上门,说:“给你做了个蛋糕——”
“我晓得。”刘爱河指指电视机下的板凳,“放那儿。”又嗑了一口瓜子,“都过来坐。”然而她的长腿没收,父子俩只能从卧室搬小板凳出来一左一右护法似的坐在两边。
三人都没说话,房间里一时寂静得诡异,只听得见刘爱河的嗑瓜子声,一下一下嗑得两人心颤。
“老婆,不要生气。”马小北忍不住说。
“没生气。”
“那你——”
“你们两个都给我解释一哈刚才的事情。”
马小北眼神示意马恪先,马恪还了个“你先”的眼神,马小北:你挑的事你不先说?马恪:还不是因为你,当然你先说!
刘爱河:“都不说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马恪:“他出轨!”
马小北:“他造谣!”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