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感慨。
她去给宗秋送饭,送完没着急回家,而是坐下陪着他看了会儿店,好让他专心吃饭。电视里放着俗套的现代偶像剧,宗秋和谭景都不看,就是图个热闹。谭景换了台,换到中央五台,看重播的乒乓球比赛。
“你说小棋真有游泳天赋吗?我看他们这些乒乓球选手都是几岁就展露天赋了,小棋嘛......游得快是快,可我看别的小孩子也游得挺快的啊。”谭景忽然说。
宗秋笑着说:“人家教练都说是个好苗子你还怀疑啥,反正扔进去游游看呗,不行再换。”
谭景却仍是一副忧虑表情,说:“就这么东一棒子西一棒子的啊?也不知道体育学校里面文化课教得好不好,要是出来跟不上人家普通孩子的学习进度,要想补起来那可难了。”
“怕啥,你不就是老师。”宗秋把饭菜塞得嘴里满满的。
谭景瞪他,“你不知道老师最难教会的学生就是自己的孩子吗?”
“有这个说法吗?”宗秋还没咽下去,说话含糊。
谭景无语摇头,说:“都不知道你是咋把小琴养这么好的。”
宗秋嘿嘿笑,说:“我也觉得奇怪,都没咋管呢,孩子自己就知道学,我只管给钱,她只管说要买啥要多少钱。稀里糊涂就长这么大了,眼瞅着都要上大学了。唉本来去年那成绩就挺好的,随便上个一本多好,这分又不低。”
“你也晓得小琴是个有自主管理能力的,你只管给钱就是了呗。人家孩子能考更好当然奔着更好的学校、更好的专业去,反正她年纪又不大,想多考一次就考呗!”
“是,是。”宗秋除了点头也没啥好说的。
等宗秋吃完,谭景把空保温桶放回袋子里,说:“刚才小苍奶奶来过了。”
“哎?刚才吗?你早说呀,我得过去跟她打个招呼,不然多没礼貌。”
“不用去了,她已经走了,跟我一起吃了午饭走的。”
“噢噢。”宗秋坐下。
“来也没啥事,就是带了些东西来。”
宗秋点头,说:“毕竟是孙子嘛,肯定是要念着的,他奶奶这么大年纪还一个人干那么多活,种那么多地,不容易。”
谭景嗯了声,说:“过短时间农忙我要回去帮忙,跟你说一声。”
“好久啊?”宗秋又站了起来,“要不我也去吧,反正孩子们都在学校里,没啥可操心的,一周应该能忙完吧?我老家以前也种地的,干点活我还是可以。”
“那你店不开了?”
“嗐本来生意就有一单没一单的,关几天没得事。”话音没落就来人买了包烟,听了个尾声问他是不是要关几天门,宗秋就笑着回还早呢。
收拾好东西,谭景低头说道:“看情况吧,我先回了。”
回去发现楼下自己晒的棉絮不翼而飞了,谭景左右看了看,别人的都还在就自家的没了。她无力扶额,到底是她格格不入,还是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欢迎她?
回到房子,谭景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叠铺摊得整整齐齐的棉絮,她惊讶又疑惑地过去看了看,从数量和模样上看应该都是自己家的。难道是李凤琼帮她收的?依稀记得今天天气预报确实是说晴转雨,她看了眼外边,乌云滚滚天边来,谭景叹了口气。
虽然人际交往很艰难,但至少还有那么一个人是关心她的,这让她感觉宽慰不少。
她将棉絮收进卧室重新铺好,再过两天就是周六,小琴肯定是要回来的,小苍就说不准了,不过下周二是元宵节,高三不会放假,他应该知道家里会提前给他们过,应该也是要回来的。谭景铺好裴重苍的床,发现那盒无人认领的花肥仍在床边的地上躺着。
她捡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发货地址的发货人应该就是网络卖家,可她确实没买过啊,难道是之前买什么东西后赠的赠品?她翻了翻自己的网购记录,都是些家常物品,不是宗棋的就是家用的,总不能是买光碟送的吧?
她把花肥放到木板桌上,顺便吹了吹电脑上的灰。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当初那个叫章俨的人上门来安装电脑时她还以为是裴重苍要买的,当时还想他哪儿来的钱,结果章俨说是送给自己儿子的,当是报答游戏帮忙。她本想拒绝,但章俨一看就是很有钱那种,因为一件小事随随便便送出去一台电脑好像对有钱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在第二天看过儿子的态度之后她才没说什么。
打游戏真的这么挣钱吗?
谭景摇摇头,还是好好上学才是正道。
出来拿抹布,她才注意到饭桌的纸盒下压了东西。
一挪开有一张小纸条,写着短短三行字,歪歪扭扭,却充斥着暖心:景,天转阴,棉絮代你收了。钱给孩子买些衣服穿,重苍太倔不肯听话。你要保重身体。
纸条下是一个半透明塑料包,映出里面的红来。
谭景喉头微动,胸口酸痛,她展开塑料袋子,里面的钱不厚,数了只有五张,但已经是他们能拿得出的很多了。她找了个信封把钱和纸条装起来,郑而重之地放进了上锁的抽屉里,抽屉里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