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椅,桌上放了一堆还没叠完的纸船,暗色墙壁,空间浅窄。
“上午考完试了以后,”承旭顿了顿,清清嗓子,“我在旁边的旅馆开了间钟点房睡了一觉,不是你的电话我都未必醒的来。”
“你嗓子怎么了?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惠婷余怒未消,“名字?位置呢?”
“没喝水,又睡太久了。”承旭抿唇,溢出一丝苦笑,“真的没事。”她头重脚轻的下床穿鞋,全力轻描淡写,“我还活着,健康平安呢。”
惠婷气结爆粗口,“你放屁!”
电话挂了,承旭呆了几秒,把折好的纸船小心收进背包,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冷静点,收收火爆脾气?
出了旅馆,承旭到前台退房后不过半小时,只见天色漆黑,暴雨又至。
耳畔一声刹车巨响,有人自斜里伸手,一把大力拽过她,“别人生气都是想办法让他人不痛快,你倒好,欺软怕硬,次次自虐?!”
承旭被这声怒吼惊的一颤,原来,是惠婷做了耳报神,原来,不发怒的人发作起来这样可怕。
冲动是会传染的,那一夜过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避。
不过,现时西风东渐,一男一女发生点什么真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我知道你怕什么,如果我说你不用怕,你愿意信吗?”方卓然把外套脱下来,仔细给她盖好,再看她一脸恍惚失魂的样子,知道到底不能心急,毕竟,时光把两人分开了那么久。
“我不会从现在的项目退出去。”承旭牵牵唇角,“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就这个问题,两人那天已经吵过一次,更确切的说,是方卓然单方面坚持让承旭只专心恒铭的项目,而承旭咬死不肯松口,二人不欢而散。
“什么时候你才能服软?”方卓然凑近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呼吸若有似无的紧紧绞缠,“我尽管是男人,也需要尊严的。”
“我之前那个项目又不只一个财务,而且,季副总都兼任恒铭项目的经理了。”
这一番答话滴水不漏,方卓然心里恨得痒痒的,一口咬在承旭鼻尖上,“和你在一起,心肺功能要绝对强大才行。”
几句话的片刻,身后的车一早排成长龙,此时争先恐后的不断鸣笛,声音震耳欲聋。
方卓然一脚踩下油门,车灵活的前后穿梭片刻方才顺利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