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这种事好像发生过。而且我都是鬼了，为什么还要学人的课业？”

景习伸手按住小鬼的额头，把她往后按，防止她是故意作怪，用眼泪染了书籍。另一手把书往外抽出了点。

“现在就哭了，过几天怎么办？”的确，只过了两天，一旁看她已经知道没用，捧着笔要哭不哭的样子，景习下意识勾了勾嘴角。

因为小鬼的事，南下的规划也被耽搁了。不过无双时间恢复后，景习正好查看了前两天扫描的寺院书籍，意外的发现，在满佛家的经义典藏里，混进了一本叫做‘驭鬼全术’的道门书。

和记忆里找到‘千日讼’的时候不一样。‘千日讼’被放在角落，书面也做过伪装，裹上了另外的封皮。这本‘驭鬼全术’则是被塞在书架中空的脚里，又仔细固定了下一竹节，加上表面被重漆涂过，看上去浑然一体。要不是系统扫描，常人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根本找不到。

再次进入寺院书房后，在之前找到‘千日讼’的角落里，查看了下灰尘。底部灰尘自然，有三四年深厚。在记忆里，她是被角落最下那一排的佛门故事吸引，顺手一起借走的那本。而‘驭鬼全术’在同个书架靠墙的架脚。

景习看了眼，歪了歪头，开始观察周围书架的材质。刷过同色的漆，看光泽质地相似，应该是同款。书架款式有些不同，接近门口的三个书架更像新款，但漆面却是一样的。

景习又借了两本书，和住持告辞后，走到门口，正眼打量了下牌匾。名为“云朝寺。”

回了宅子，撩开书房大门遮光的帘。小鬼正站在椅子上咬着毛笔，弯腰居高临下的用手在白纸上涂抹。见着房内有了光，一时僵在那，眨眼后变成坐下。

景习走近些，看着那和全黑没有差多少的白纸，转看她的手。有点庆幸她还是个鬼，要是人的话，给她洗手要洗到院里的缸全染黑，说不定家里的一个井还不够。

“阿习，我笔握不住。”

“不能握住就能咬得住？那你就咬着练字好了。”

小鬼看景习认真，低头不乐意的妥协道。“我不咬了。”

“可我也不想练这三个字。我不要叫景小红。”

“不好听吗？”景习有些诧异。“怎么说也是有名有姓的，总比叫你原来的傻姑好听吧。”

“阿！你怎么知道的？”

“打听到的。”难得见到小鬼面上爆红，景习就着微弱的光线看了会儿，见她很快就反应回来又把嘴不满撅起，景习无趣的撇过视线。

“反正我不要叫这两个名字。”

“那你想叫什么？”把她写好的字翻了几张。

“阿习给我取名吧。”小鬼溜过来蹭上景习的腰。

“嗯，那叫红景怎么样？”

“不要，你就只是换了顺序，你怎么能在给我取名上这么偷懒呢？”小鬼越发不乐意，景习从一旁随手抽了本书，翻了几页。

“嗯。。‘故曲闻景’，叫闻景怎么样？”

“不要。”

“听闻的闻，锦绣的锦。听闻山河锦绣多，此路未至半，便得纷沓。”

“好吧。”因为不想听她把文章念下去，小鬼嘟喃了句。

景习原本不准备留下，所以宅子留存食物不多，这两天就买了两次寺院的菜。景习见小鬼练字认真了些，就自己下山去买生活需求的物品，顺便打听了附近的漆匠。

山下和繁城之间有八个村，景习走到最远的那个村，才打听到云朝寺上次找漆匠，是在七八年前。那时候有个老漆匠正好回乡，做完就离开了，去向也不明。那次回乡里就是为了把全家都接走。所以景习现今依旧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