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赫敏现在很有——很有可能——”罗恩抱着胳膊颤抖,呜咽地不能成调的话语,“可我——没办法不去这样想——我知道这样是不对——”
本来是该隐藏的不能被察觉的念头。
“为什么要让我说出来——”
心中的负罪感就快将他逼疯了。
塞文说:“这没有什么不对。”
罗恩抬头,迷惑不解看他。
“赫敏身陷险境,你想要救她很正常。同样地,你想拯救误入歧途的朋友也没错。”塞文平静地说,“当然,你的情况有些复杂——两个人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上。但你依然是他们二人共同的朋友,不是吗?”
罗恩沉默下来,眼神突然变得悠远,喃喃自语:“他可能以为我没有听见,因为后来很多事情,我们没再好好交流过。”回忆着那晚他的神情又不由自主放松下来,“其实,我听见了。”罗恩悲哀地说,“他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我们之间,他应该是欺骗和隐瞒了许多,可是这句话,我并不认为是骗我的。”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他小心翼翼地说完便低下头,自嘲地笑了起来。是啊,就是因为这句话,所以自己才会如此动摇。
塞文点点头道:“你很在乎他。”
罗恩的脸红了下,急忙抬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塞文拍了拍他的脑袋:“所以说,你并不用为此感到内疚。既然两边都是非常在乎的人,那么能够随意其中抛弃一方的才是混蛋。”
罗恩愣了下,茫然问道:“即使他做了——很邪恶的事情——也许他根本不值得我这样——”
塞文想了想说:“值不值得,这是个好问题。那么你觉得不值得吗?”
“我,我就是不知道啊。”罗恩声音变得沉闷,“他是否是能够信任的——”
“可你认为他说你们是朋友这件事不是在骗你,那就表明你们彼此承认是朋友吧。”
“可是那又怎样,他现在要害大家,还要伤害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还把他当作朋友!”罗恩情绪激烈道。
“这话像是在说给你听。”塞文淡淡道。
“我知道——”罗恩郁闷地耷拉下头。
“你不是感到了愤怒吗?”塞文略做思考问道,“你不认可他的行为,但这与你想要拯救他并不冲突。”
罗恩微微诧异:“为什么?”
“很难理解吗?”塞文迟疑了一会开始解释,“因为从某种意义来说,你的这个朋友正走上了自我毁灭的道路。明知道前途暗无天日,但没有谁会去把他拉回正轨,毕竟大家此刻都成了他的敌人,只会任凭他继续错下去。”
“但你不同,罗恩,你是唯一还没有放弃他的人——尽管你在抗拒这一点——但是呢,作为朋友的你其实是唯一有责任去这么做的。”
“啊?”罗恩已经彻底听糊涂了。
赛文叹了口气:“这么说吧,如果赫敏没事,那么事情也就还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这也是你期望的,对吗?”
“呃。”罗恩歪着头,感觉好像是这样——
“所以到时候,你自然应该尽所能地去救自己的这位朋友啊。这样说可以接受吗?”
罗恩内心震动,顺着塞文的话愣愣点了下头:“你对事情,一向都看得这么开吗?”
塞文倒是很淡定:“既然无绝对的是非,何不找一个不违背自己良心的同时又能让自己舒心的呢?”
“话是这么说——”
“而且。”塞文打断他的话继续道,“话虽如此,但是你要清楚一点,不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在赫敏和他之间做出选择,两个人的友谊必然要放弃其中一者。”
罗恩沉默下来,半晌他轻轻点了下头:“我知道。”
赛文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仰头有些疲倦地捏了捏鼻梁:“不过虽然无法在做朋友,在他陷入深渊之前,把他带回来也是你的责任所在。”
“嗯。”罗恩轻声却坚定地回答。塞文的一席话像是狂风一般吹散了他心中所有迷茫。
不过很快罗恩再次郁闷下来:“可是现在我们被关在这里了——”不论是赫敏还是里德尔,他都救不了。
“事实上,有件事我感到很奇怪。”塞文抬头打量起斯内普的办公室——这里也是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为什么萨拉查·斯莱特林会把密室入口设置在二楼女盥洗室?”
“嗯?”罗恩回忆了一下,“那里比较偏僻吧?”
“的确。”塞文站了起来走到了房间中央,抬头朝上望去,罗恩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青灰色石面的天花板上挂着的红铜灯,样式颇为古老,漆斑驳脱落。
“开启入口需要蛇语,而蛇腔佬又是斯莱特林的后人,单是这个条件就已经为密室的存在设下了一道限制,且这只针对非继承人而言。但女盥洗室这个条件却是对双方共同的限制,比如说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不巧是个男生,估计他很难会想到走进女盥洗室找入口吧?”
“所以说——”罗恩似乎也抓了什么。
“把密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