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板不是来喝酒吗?什么时候成了条子,给警察办事儿了?”许哲走过来,面上已经是些许不善。
“许哲,今早上的视频看过了吗,人就在你们这酒吧里,今天你是让我找,还是不让翻,我都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劈成条子!”
“邱老大指的是,……”
许哲眼尾略略扫过人群,“客人们似乎和这件事无关啊。”
人群里登时就有道上的小混混们低声说起来,“哎,邱老大女人叫人给办了,视频都发网上了。”
“怪不得今天头上都冒着绿气。”“我|操,内娘们叫人办了?”
人群声悄然增大,怕是整个场子里都传开了,邱老大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难道是许哥?”
人群中一个娇俏的女音带着不甘不舍似乎有些许不忿,眼神里悄悄地瞥向许哲。
啪!的一声,邱平江拍在了桌子上,“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邱平江怒目圆睁,“许哲,叫你们肆意里所有酒保保镖都他妈给老子出来!”
登时场子里安静了,许哲转身走到和邱平江对面的一个红皮沙发前,半坐在了沙发对面的玻璃酒桌上,
“邱老板好大的脾气,说叫人集合就叫人集合,不知道的怕是以为您是我们岑老大新认的干儿子,来找姐姐晦气。”
“妈的,老子走江湖的时候你他妈的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她岑雪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仗着岑洪山的道儿爬到现在!”
许哲微微眯起眼神,冷哼一声,
“邱老板可别忘了现在在谁的场子上,嘴里没嚼干净的渣子咽下去再说话!”
“妈的,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都别想走!”
说着就招呼着踹翻了离得最近的桌子。
人群开始混乱,刀疤头抡起手里的塑胶手棍朝着许哲的脑袋招呼过来,许哲往左闪身,棍子就砸在了桌子上,
许哲从口袋里抽出手,两手拽在刀疤头的肩膀上往后就是一掀,
刀疤头看上去臃肿,却也有臃肿的好处,仗着吨位大愣是在空中扭动着侧过了身,手里的棍子甩着朝向许哲的脸就是一劈,
许哲向后仰身躲过,顺势一脚铆在刀疤头的肚子上,刀疤头砸在吧台上,应声落地,滚过身子稳住身形。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两边对句的都动上手了,伙计们也就不用兜着了,
清一水的胶皮棒招呼着就往酒吧酒保和保镖冲过去,酒保们也从后腰抄起甩棍,顿时场面就失去了控制。
许哲对着刀疤头拎起来顶过去一膝盖,
刀疤头也是个狠货,踉跄着稳住身形,拽着许哲的小腿愣是没撒手,许哲重心不稳,一个晃悠,
听见背后似乎有酒瓶子碎裂的声音,借着刀疤头抱住的右小腿,在刀疤头小腹上一个借力一踩,左脚腾空扬起,用力往后一甩,皮鞋后跟就狠狠砸在了刀疤头后脑。
再往后一看,调酒师阿透一个酒瓶子砸在了邱老大肩上又磕在吧台上,碎了一地,地上却一滴酒都没洒没浪费,
邱老大龇牙咧嘴地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调酒师,没想到击许哲后背不成,反倒是漏了后肩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郎。
阿透左手撑桌,右手拎着一个空酒瓶轻身翻过吧台,道了声“哲哥,没事吧。”扫了一眼邱老大,面无表情。
呦呵,身手不错啊。许哲看着阿透木呆呆的样子,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
“不谢。”阿透咧出一个同样木讷的微笑的表情。
许哲看着这个略显诡异的表情,不住身形一抖,笑起来也太……了吧。
就在这时身侧一声暴喝,许哲反身一挡,左腿扬击,将爬起来偷袭的刀疤头踹了出去,
腿上凛地一凉,这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一片玻璃在手,西裤被划破一个口子,黑色的布料像是湿了,在光下折射出晶晶水光。
“妈的,”许哲暗骂一声,朝着刀疤头走过去,这边阿透转过身,瞧着邱老大,眼神里流露出隐隐的不善。
一时间肆意里充斥着人群的尖叫声,偶尔群殴的人被揍得飞出去砸在人群中,激起一阵惊呼,
灯光师关了闪灯,只把日光灯昼亮不夜,破碎的玻璃和倾乱的桌椅,交叠的胶头棍和泛着合金强硬光泽的的甩棍……
以至于岑雪推门进来时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都他妈看不清人了。
岑雪推门而来,抄起靠近门口桌子上客人喝完的酒瓶,倒干净酒,瞅着一个邱老大的小弟兜头就是一个瓶子底,
旁边的看见同伙被揍,抄着胶皮棍吼着过来,岑雪心底呵呵,这么大声是怕我不知道你过来了吗?
闪身一避,随后就是一抬膝盖顶在他小腹上,来人吃痛已经是趴在了岑雪的腿上,紧接着岑雪一个胳膊肘砸在了这个小马仔的后脊梁上。
紧接着第三个马仔冲着岑雪后背过来,一旁的魏海城当头就是一脚,闷得正要冲过来的都迟疑了一下。
岑雪只管揍,边走边往吧台去,魏海城跟着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