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眉头。
“不是不是,”电话那头的付主编赶紧回道,“不是的,我主要是担心咱们这个会不会对官方有忌讳什么的。”最后几个字明显声音低了了下去。
“工业园本来就是惠民项目,创造就业机会也是实情,是不是?”镜子里的暮合叹了口气,不过也是,娱乐人吗,粗中有细,半跨雷池才是长久之道。
“是,明白了,您放心暮总,我肯定……”
“嗯,那辛苦你了,这么早把你叫起来,这些天辛苦一些,记得要把风向把握好。”暮合打断道。虽然打断了付主编,不过对于下属还是要拢着点人心,这一点暮合拎得清楚。
果然,这位付总监立马就对于暮合的关心谢了又谢,诉了半天衷肠。
等洗漱好了下楼,闻见熟悉的海鲜粥的味道的时候,暮合忽的感觉到了一丝卸下了疲惫的轻松。为了衬托这丝轻松,暮合特意把这些天的事情又回味了一遍,捞了点疲惫感作背景。
“起来了?”暮萤听到暮合下楼的声音,“来吃饭吧,刚好就熟了。”
说起来,有几天没有好好吃顿安稳饭了,严格来讲,这顿也不会是多安稳的饭,不过这种感觉还是很好的,在家里醒来,在家里吃饭,重要的是家里人做的饭。
“岑雪说今天不来了,好像是感冒了,怕着上咱们,早上叫手下的买好了去吃的。”暮萤把粥盅端上来,“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就别去了,另外,”暮萤看向暮合,“今天早上就只叫蒋扶云来?”
岑雪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昨天的确好好的。
“嗯,哪年冬天她不得病一场,这些年是身体好了,小时候年年都怕冬天。”暮萤一边说,一边把早饭做的火腿煎蛋和吐司面包拿上来,就像这些都是习以为常。
的确是习以为常。
就像暮萤所说,岑雪每年都会在冬天病一场,前几年带着去看了一个老中医,大夫听了暮合和暮萤的描述,开口就问了一句,“足月吗?”
切中要害,足月吗,岑雪是足月生的,但小时候亏得厉害,一句话说出来,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了:小时候落下的身体不足,可能后天里不是想补回来就能补回来的了。
暮合呼了一口气,低声说了句“老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