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岩居蒙了，他还真是没想到暮合叫他按另一条腿。

“怎么，按摩有单只按得吗？”

暮合瞧着他有些好笑，干脆就真的笑了笑。

看起来暮总一觉醒来心情还是不错的，没有起床气，笑的还很明媚，

陆岩居不好意地抓了抓头，忙点着头开始按另一条腿。

“上次，感觉暮总其实有话问我？”陆岩居的视线不敢移动分毫，认认真真地按着腿，手上有点僵硬，却还装作随意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一个学生，为什么来酒吧打工，而且……”

而且看起来并不像是该来酒吧这种地方的人。

“其实暮总，我需要钱，”陆岩居看向暮合，简单干脆，

“家里很需要，是救命的钱。”

饶是想要表现得很坚毅，陆岩居的视线还是慢慢低了下去，

“所以我的时间大多都在打工上。”

暮合倒是没想到陆岩居说的这么直白，

本来只想着借个话头问问陆岩居能不能帮自己的忙，没想到他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实话实说了原因。

陆岩居继续按着腿，没再继续说话，暮合一时也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

其实暮合本来想说‘给你个赚钱的机会你要不要’之类的话，但是这样一来又有些歧义，

斟酌了一下，“那你，嗯，你需要钱具体是因为什么？”

又补了一句，“不方便就不说了吧。”

陆岩居抬了头，这一抬头不要紧，暮合看见他的眼眶居然有些发红，

眉宇深深，眼中似乎有些似散未散的雾气。

陆岩居转过头，像是在思索是不是要告诉暮合是因为什么。

正是尴尬的时候，有人敲门。

当当，“姐大，是我。”

听声音是许哲，来人倒也没再问暮合能不能进来，直接推了门，

下一秒看见陆岩居半跪着给暮合按腿，将踏进的第二条腿定在了原地。

许哲看向陆岩居，眼神里是不善和防备，以及，鄙夷。

不过这种眼神只是在与陆岩居对视的时候一下子穿透了对方的眼神，

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陆岩居没来得及反应，就不看到了许哲戒备的神色，心里突然顿了一下。

许哲转回身子，对着门外的按摩师使了个眼色，

在这种地方的按摩师哪个不会察言观色，点了个头回应了一下，连一句话都没说，退身出了走廊，

所以暮合在包厢里面其实没有看到许哲身后的人，

也没有在当时知道陆岩居其实只是来送水给自己，

当然，许哲也就按照自己的理解觉得，陆岩居是自己理解的样子。

“姐大，”许哲走了进来，一只手带上了门，眼神里的不屑没有再瞟到陆岩居，

“都安排妥了，录音咱们收了，”看了一眼陆岩居，没再继续说。

“麻烦拿一杯清桂朗月来。”暮合对陆岩居说。

“好，这就来。”陆岩居颔着头，侧身经过了许哲，走出了包厢。

“姐大，”许哲没有多嘴说陆岩居的事，“股份让渡书已经签了，至于这两个人的自首，也已经安排好了。”

许哲说的简明扼要，暮合听得也清清楚楚。“嗯，今天辛苦了。”

“应该的，只是，咱们真的要放过季珉吗？”

“暂时吧。”暮合坐起来，穿上了鞋子，

“两间屋子的全程录音都拿给我，不要留其他备份。”

“是。”

没有人留意到许哲的一瞬放松和迟疑，也没有人看见暮合微微向下看的眼神。

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叫暮合不得不注意一些。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进来。”暮合对着门外说。

陆岩居端了一杯清桂朗月进来，酒色金黄，上层有薄薄一层淡蓝色的酒，网首发

最好看的是这层浅浅的酒里飘着几朵鲜桂花。

暮合端起酒，抿了一口，不小心吃进了一朵桂花，索性用前牙细细地嚼着。

“耿淮今天怎么不在？”

“哦，耿淮今天早上说老大有事叫他去办，具体倒也没说什么。”许哲道。

没有过多透露，也没有丝毫搪塞，暮合是老大的老大，但她效忠的是岑雪，

即便岑雪对暮合深信不疑，他也不会对暮合表现出丝毫超过他对岑雪的殷勤。

这是规矩，个中微妙，拿捏得到位。

“耿淮听起来很困吧。”暮合放下了杯子。

许哲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是的，但是为什么不是累，是困？“好像，是。”

“去叫司机吧，我也要回去了。”

“是。”许哲转了出去，屋子里就只留了暮合和陆岩居。

正是陆岩居犹豫着要不要也出去的时候，暮合开口说道，“你过年的时候，有空吗？”

“什么？”

“就是，想请你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