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默默后退了一步,挣脱开言庭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掌。
“昨晚,我只是想告诉殿下,关于殿下回程路上的护卫工作,我会好好做的。一定拼劲尽全力,保证殿下出朔州之前的安全。”
言庭眼中的光慢慢黯淡下去,这个回答很合理,很顺理成章,但她却隐隐觉得这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嗯,那就,麻烦你了。”言庭勉强的笑了下,她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你不是要练功么,我就不在这里打搅你了,先走了。”
言庭已经开始察觉到了自己心态的不对劲,似乎有些太过在乎虞歌了,一见到他,原本平静止水的心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他。
她觉得,或许应该让自己冷静一下了。
虞歌眼神闪了闪,将心中一丝丝的不舍按了下去,本来就是不该交集的两人,现在该回到各自原本的位置了。
“末将恭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言庭默默的看了虞歌一眼,转身一步步走出了南风院。
言庭匆匆的来,说了两句话就又匆匆的去,弄得跟着跑的李信一头雾水,不知道主子这是抽的什么风。
看言庭一脸不虞的样子,李信就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了,赶紧屏息敛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信,你说我要是心里老惦记着某个人,我应该怎么办?”
李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来了来了”,口中讪笑道:“这还不简单,您惦记谁,就把谁召来面前不就行了。”
李信心想难道殿下真的对那位“乔公子”有意?所以心里才总惦记着?
言庭无语的看了李信一眼,自己就不该问这个呆瓜,没好气道:“我回了燕京,也能说把人召来就召来?”
李信小声嘟囔道:“那怎么不行,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乔公子说到底也就是一介商贾,殿下别说是把人召到面前来,就是纳了做侧卿也无不妥。
言庭哪知道李信的脑回路已经完全跑偏了,她狠狠的瞪了李信一眼,觉得李信这家伙就是老天派来气死她的。
不过,言庭又气冲冲的转身走了几步,脑子里转悠着李信的话,她忽然灵光一现,脚步猛的停了下来。
虽然她不能随便把虞歌召回燕京,但是只要打完仗,虞歌就必然要回京的啊。
言庭好像看到了一条新的思路,而且这个思路越来越明晰。
本来对付突厥人这件事就已经提上她的工作日志,是属于她必须要管的一件事。
因为大周的稳定繁荣与她日后退休养老的生活质量息息相关,想要舒坦的过日子就必须要把那些不稳定因素给消除掉。
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本来言庭徐徐图之的打算也变得紧迫起来。
“李信,回去赶紧打包行李,我们后天一大早就启程回京。”言庭脸上的烦躁之意一扫而空,嘴角微勾,一抹招牌的温和浅笑又重新浮现。
李信应声虫似的点头:“好的殿下,遵命殿下。”
反正就她这脑袋,也基本放弃思考言庭究竟是怎么想的了,只要殿下怎么说她怎么做就行了。
言庭回头看了一眼南风院的方向,心中默念了一句:来日方长。
随即便一挥衣袖,大步离去。
南风院中,馒头讷讷道:“主子,那我去厨房叫热水了?”
虞歌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去吧,可别再给主子我惹事了。”
就知道主子最好了,馒头捂着被戳红的额头,一脸傻乐,屁颠颠儿的走了。
院子中只剩下虞歌一人,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一阵冷风席卷而过,手指无意识的将外衣拉紧,今天早上好似格外冷呢。
言庭回了住处,然后就意外看到乔怀瑾已经在她院子里等候了。
乔怀瑾见了她行了一礼,浅浅一笑:“我还以为今日又要扑个空了。”
这略带戏谑的语气弄得言庭忍不住握拳咳嗽了两声作为掩饰,她讪笑道:“早上走两步运动运动,这么早,吃过早饭了么?”
“为了堵殿下,哪还顾得上吃早饭啊,。”乔怀瑾一句大实话把言庭噎的不清,不过语气中倒少了那种客气疏离的感觉。
之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乔怀瑾配合,言庭自然也愿意与他拉近关系。
“好吧,你今早的伙食,本殿下包了。”
李智已经安排好了早膳,还有一碗每日必喝,躲都躲不掉的养身鸡汤。
言庭便让李智多上一份,虽然平常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偶尔不守规矩也无可厚非。
有乔怀瑾同坐一桌,言庭便时不时的与他交谈几句。
乔怀瑾虽然也坐着吃饭,但他基本没有动筷,只有言庭说那道菜好吃让他尝尝的时候,他才象征性的夹一点。
乔怀瑾其实只是拿话试探言庭的容忍程度,没想到言庭竟然真的留了他吃饭,并且还让他一个男子与她同桌。
虽然乔怀瑾不觉得男子就卑贱,但现实如此,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无奈。
比如连大周的普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