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奏效。
待叶义问带着一队官兵赶来时,火势已渐缓。
军民们速进入火场施救,终将火势压下。
众人一边灭火,一边借着火光寻找幸存之人。
及至天明,大火方才熄灭。
然则,堂堂知州衙门只剩下门口的石狮子完好无损,其余房屋悉数烧成了黑炭残瓦,瓦砾堆上只冒着白气。
在衙署中留守的人多已被烧成了焦炭,即使几个尚存一息的,也已烧的面目全非了。
众人将死伤人等从火场中抬出,放到空地上一字排开,由仵作一一检视。
只因那些人个个都已面目全非,早分不出张三李四了。
此时,尚不知赵汾和李老汉死活。
面对此情此景,叶义问眉头紧锁,目光冷峻。
他蹲下来,用手蘸了些地上残留的黑色粘稠之物,端详了一气,又凑到鼻子底下闻。
却不知此为何物。
有老者晓得,对叶义问道:“大人,此物叫‘猛火油’,是攻城掠地时的引火之物,用此物引火难以扑灭!”
“哦?你如何知晓?”叶义问诧异道。
“小老儿也曾随王师征战过北辽,因此知晓,此物是乃是从‘占城国’来的。”老者答道。
闻言,叶义问又看了看那黑物,自言自语道:“无怪乎难以扑救!”
正在此时,几个衙役过来禀道:“大人,全都细细搜过了,少了一人!死不见尸,活不见人。”
叶义问移步至尸首边,挨个查看那些被烧焦熏黑的人。
然则那些人俱已了无声气。
“务要想法找到昨日那原告和人证!”叶义问吩咐道。
衙役们应诺去办,周围军民人等也过来帮忙,众人挨个擦洗死伤人等面部。
叶义问看着满地狼藉,心说此事绝非偶然。
必是有人要灭口,只是嚣张过头,竟连堂堂州府衙署也敢烧。
那姓齐的与此事定脱不了干系!叶义问心道。
正在此时,那几个去顺昌县的衙役也到了,身后跟着顺昌县的于县尉。
见知州衙署狼藉一片,尸首横陈,几个衙役吃惊不小。
却又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了一难。
见此情景,那于县尉心惊更甚。
他心中暗自纳罕,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胆量,竟连州府衙门也敢烧。
衙役们见到叶义问,忙叩报道:“禀大人,小人几个此去顺昌县将那县尉带来了,又去了齐家庄,却不见那姓齐的踪影,只好带这县尉大人回来复命。”
说着,那衙役指了一下身后的人,一个身穿从八品官服的官员,正是那于县尉。
见衙役指向自己,那于县尉忙上前来,拱手向叶义问叩拜。
口中唱道:“下官顺昌县尉于付潭,拜见知州大人。”
叶义问盯着那于县尉看了半天,也不言语。
看的那县尉心里直发毛,手足无措。
半晌,叶义问方唤道:“于大人!”
“下官在!”于县尉忙应道。
“于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应当知道这焚毁官衙、烧死公差的罪过罢?”叶义问面无表情的问道。
“下官晓得,此可定为谋……谋逆,按律当诛九族!”于县尉额上沁出了细汗。
闻言,叶义问微微点头道:“嗯!看来于大人对本朝律法委实稔熟,令人佩服!想必你亦晓得官员与逆贼勾结、谋逆的罪过罢?”
“回大人,下……下官晓得,罪当凌……凌迟!”于县尉已汗如雨下。
那县尉话音一落,只见叶义问向前一步,将脸凑到于县尉面前。
只见他死盯着于县尉,目光犀利如剑,声音低沉道:“那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岂非想尝尝那生剥活剐的滋味不成?”
闻言,那于县尉大骇,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口中哆嗦道:“大……大人何……何出此言?叫……叫下官如何承受得起?”
叶义问待要说话,却见那检查尸首的衙役过来,便不再言语。
那衙役待要禀报,叶义问示意他耳语。
衙役便对叶义问耳语道:“大人,已辨认出李老汉尸首,只是未见那赵汾的!”
“嗯,晓得了!”叶义问答道,眉头紧锁。
顿了顿,叶义问又回头问那县尉道:“据闻你与那什么‘齐天大圣’来往甚密,可有此事?”
见问“齐天大圣”,于县尉有些惊慌。
便撒谎道:“下官对此人略……略知一些,并无过深……交往!”
叶义问知他所言不实,便声音低沉道:“本官再问你,那姓齐的据山劫财、杀害李老汉四条人命等事,你可知情?要据实道来,否则本官也难保你性命!”
“下官知……知情!”于县尉已是汗如雨下,哆嗦道。
“既知情为何不将那姓齐的法办?已然将他拘了为何又放了?定是收了姓齐的好处罢?”叶义厉声道。
“下……下官不敢,求大人宽恕!”于县尉跪地央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