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同福客栈向叶义问复命。
见到叶义问,刘孔目便禀报了搜捕齐万盛的情况,又顺带引出了曹咏。
得知此人到来,叶义问便让唤进来。
见传唤,那曹咏便大摇大摆的进入前堂。
只见他进入堂中也不跪拜,鼻孔朝天,也不拿正眼看叶义问,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一见此人,叶义问便认出他是兵部侍郎曹咏,只装作不认识。
知道此人是个惯会溜须拍马之徒,是秦桧的亲信党羽,叶义问本就蔑视他。
再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叶义问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业火,就想调教他一下。
于是,叶义问故意厉声喝道:“哪里来的狂徒?见本官为何不跪?来呀!叫他尝尝水火棍的厉害!”
左右衙役早就看他不惯,听令,上前摁倒便打,几棍下去,那曹咏便疼的急忙嚎叫道:“别打啦!别打啦!我是兵部侍郎曹咏!”
叶义问方叫停,从座上站起,来到地当中,故意端详半天,方才一拱手,夸张道:“呀!原来是曹大人啊!下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就要伸手将那曹咏扶起。
那曹咏甩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道:“啍!下官岂敢有劳叶大人?”
叶义问暗自发笑,正要假意安慰他几句,顺便问他来南剑州有何公干。
未及开口,就见那徐孔目进至堂中,叩拜道:“禀大人,抓到两个贩猛火油的!”
说着,那徐孔目向外喊道:“带进来!”
听令,兵丁们便将两个捆着的胖子扔进了堂中地上,那两人遂在地上滚了几圈,方停在地中间。
曹咏一见那二人,心中大骇,面色便转白了。
那二人一见曹咏,忙向他叩头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见此状况,叶义问心中已了然,便问曹咏道:“曹大人识得这二人?”
“下……下官如何识……识得他们?”曹咏支支吾吾的说道,将头扭了过去,故意不看那二人。
那二人闻听他如此说,便嚎道:“好你个姓曹的,若不是你说出事包在你身上,我兄弟二人岂敢将供给军队的油卖给你?”
“你……你等找死!本……本官何曾见过你等?又何曾说……说过这话?”
曹咏头上已分明开始冒汗了,咆哮道:“叶大人,快……快杀了这两个私……私贩!”
叶义问并不接他话,厉声问那两个胖子道:“大胆!你二人可知诬陷朝廷命官的罪过吗?”
一个胖子梗着脖子道:“啍!大不了一死!能怎地?他姓曹的既然不仁,也就别怪我兄弟不义了!”
“你……”曹咏急了,突然从椅子上站起,夺过兵丁手中的刀就要砍这二人,被徐孔目夺下刀,将他推到一边。
那曹咏抬起一只手指着二人,双目怒视,嘴角抽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叶义问并不言声,且自低头饮茶,静观事态变化。
那二人见曹咏竟下如此狠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叶义问说道:“大人,小的这里有他姓曹的亲笔写的书信一封,请大人验看!”
说着,其中一个胖子挺起胸,示意他上衣袋中有信。
叶义问向徐孔目一递眼色,那徐孔目上前扯开胖子衣服便搜,果真搜出一封信来,呈给叶义问。
见状,曹咏吓的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用衣袖擦头上的汗。
叶义问展开信一看,正是曹咏本人落款的亲笔信。
在信中,曹咏说让二人从军供中偷出五桶猛火油给齐万盛,日后若有事全在他之身云云。
真真是铁证如山。
叶义问向曹咏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曹大人,你还有甚话好说?”
“这……这是误会!”曹咏吓的直哆嗦。
“来人!将曹咏拿下!”叶义问吼道。
衙役们应诺,将那曹咏摁在地上便捆。
曹咏见叶义问来真的,挣扎道:“姓叶的,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官,秦太师若知道定饶不了你!”
叶义问闻言一怔。
是啊!此人背后站着秦桧。
但随即他想到要兴大义、除国贼。
便对那曹咏厉声道:“大胆狂徒,你身为朝廷从三品官员,拿着朝廷俸禄却与那姓齐的逆贼勾结,火烧官府衙署!你可知罪?”
几句话吓的曹咏心里“咚咚”直跳,但随即又梗着脖子争辩道:“姓叶的,你口口声声说我与齐万盛勾结烧了衙门,有何证据?就凭此信吗?”
未及叶义问反驳,只听一声:“证据在此!”
众人吃惊,回头一看,正是赵汾和解差军官众人到了。
但见几个解差抬着一个铁笼,笼中蜷缩着一个人,双手用铁索反剪着,正是那号称“齐天大圣”的齐万盛。
只见他浑身是血迹,蓬头垢面,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曹咏和于付潭一见到齐万盛,心里便凉了一大截,又见他如此狼狈,均不禁为之一震。
再看赵汾,也已是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