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都不复存在，他站在这里，整个人就像没穿衣服一样，羞愧，愤怒，还有其他什么东西，人的感情不能只用词汇就描述出来。

被人强硬地碾碎，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弱。

我好弱。

“变强吧。”

心里的想法跟耳边响起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拼命变强。”

夏油杰听到的声音非常冷淡，但每一句都砸进了他的心脏。

“咒术操使，迟早你会被自己保护的弱者杀死。”

零的表情没有波澜，最后一次攻击他用上武器锋利的一面，短刃抵住夏油杰的脖子，仅是轻轻触碰就有血迹渗出。

再深些就会死掉。

两个人都清楚，零没什么情绪，而夏油杰......他唇边咳出血，声线极为不稳地大笑起来。

“哈咳咳......”夏油杰笑着，“开什么玩笑，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明白。”

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扶弱抑强，弱者生存......（出自夏油杰。）

在硝子回到咒术高专后，夏油杰他们收集过零的资料。

异能者云集的横滨，港口Mafia首领的走狗，暴虐成性，杀戮无数......

“跟那些诅咒根本就没区别。”夏油杰盯着零漆黑的眼睛，“你这个杀人鬼。”

恶役，比之咒灵有过而无不及的人。

像是每款游戏里都注定会被勇者打败的魔王，跟饭后嬉戏的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着自己的人，在这份屈辱之下的是——

在生死之间突破的潜力，夏油杰心境通达，明悟了作为咒术操使的本质。

并非只有简单地操纵咒灵，还有更加深入的用法。

“术式的——”夏油杰回忆起自己重复过无数次的吞咽过程，在身体接近极限的情况下，他说道：“抽取。”（此方案由咒回第134话脑花提供。）

零收回匕首，在夏油杰完成术式前就已经退后几步回到芽衣身边，他抬头看着夏油杰背后的方向皱起眉。

麻烦了。

学校里的老师过来了，除了夜蛾正道还有他的......咒骸。

两个手刀打在脖子上，菜菜子美美子两姐妹接连晕倒在地，零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同时在心底有些急躁地询问。

[零：可以走吗？]

毫无疑问，芽衣牵上零的手，下一秒两个人就从原地消失。

在他们消失没几秒后就有两个新的身影出现，夜蛾正道看着夏油杰绷起了脸，站在他身旁的熊猫咒骸也背上昏迷的两个年幼咒术师，然后飞快地带着三个人赶回学校。

另一边。

被抱在怀里的芽衣戳戳零严肃的脸，挂在她手上伪装成一个章鱼挂件的伊多瑞斯也分出条触手跟着戳了一下。

“我不去上学哦。”

抿着唇应了声，零的声音有点沉沉的，他说道：“那个咒骸。”

他们的记忆可以共通，只要需要随时都能看到彼此的记忆，所以芽衣知道零在说的是夜蛾正道身边的熊猫。

“我比他可爱。”

听到这话，伊多瑞斯只留下两条触手圈住芽衣的手腕，其余几条爪子纷纷在空中摆出“？”的形状。

[伊多瑞斯：物种，我，最好？]

伊多瑞斯不是人，记住人类的方式也是根据他们的力量强弱区分，所以零这种对咒术操使正眼不瞧一下，但却对咒骸熊猫表现得如临大敌的行为......他表示自己十分困惑。

但再仔细想想，这确实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