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些茫然,澹台峄为何跑了?他不是贵客吗?怎的这管家还要派这么多人去追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就在此混乱之际,方才被一同请来的那人也一个飞身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随后又有一众人等追了出去。
虞苏七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人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怎么做的事都一模一样……
而且,能不能顺便也把我带上!
眼下就剩她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而那管事已经不复方才慈祥和蔼的模样,换上了一脸凶厉,骇人得很,直直的盯着她。
完了完了……这算是摊上事了……
虞苏七的心在一瞬间凉透了,眼下跑吧,她又不会轻功;硬拼吧,她的脚又受伤了,此处如此空旷,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定是打不过的。
万般无奈之下,虞苏七只得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位大爷,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和他们根本不熟……特别是刚刚那个脸特臭的,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恩怨你们尽管去找他算账,真的和小女子我无关呐……”
那管事却丝毫不为所动,“带走。”
虞苏七随即就被一个壮汉架了起来,她也很识相的没有挣扎,只是心里已经将澹台峄诅咒了千遍万遍——我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怪你!
走了许久之后,又到了大片扶桑花海,这些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虞苏七一路上考虑了许多种可能,如果她就是个用来威胁澹台峄的人质的话那还好说,毕竟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如果是被认为和澹台峄一伙的,要被拉下去严刑逼供那就惨了,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去受苦的份。
不过话说回来,澹台峄前一刻还是贵宾,怎的现形势就天翻地覆了?
虞苏七开始回忆整个事件的经过,一开始她是追着黑衣女人才来到柳月山庄,随后澹台峄便赶过来了,但他却说是来参加取忧宴的……
难不成独幽是他偷的?!
不不不,虞苏七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不可能——想来灯灭的时候,虞苏七第一反应就是去抓住澹台峄的袍子,就没撒过手,他定是不能去偷琴的。
那难不成他是去找那个黑衣女人了?可如果是这样,那这群人如此气势汹汹追他作甚?还有之前坐在宵雪旁边那个人,他又在跑什么?难不成他们早就看出来了这群人来者不善?那怎的没有提前知会一声?
虞苏七依旧是云里雾里,不过现在她倒是明白一件事,这柳月山庄的人另有算盘,她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
虞苏七望着花田尽头处有一假山,或许在那里下手比较适合,现在就只剩押着她的那个壮汉还有管事二人,虽然看起来都是练家子,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如此盘算着,虞苏七袖中的九缠丝已经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