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厨殿去。
白苏看着沧泊跑去正殿,心下满是紧张,如今见从良神色淡然的回来,心也放了下来。
“食神,阿容,她!”,白苏小声问道。
从良笑着摇了摇头。
沧泊跟着出了正殿,立在正殿门外,沉思了片刻,随即转身看向厨殿内悠闲的喝着茶的从良。
突然看着桌上的一壶果汁,快步走了上来。他端起方才容初喝的那壶酸与,就着桌前的杯子,倒了一些尝了尝。
白苏看着沧泊端起酸与,心下又是一紧,暗骂自己忘了收起来。
沧泊尝着壶里酸中带着一分甜的酸与,突然面色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果然,是她!”
“她现在在何处?”,沧泊看着白苏冷声问道。
白苏对上沧泊那薄凉的眼神,心下一紧,却还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沧泊见她这般,突然施展水术,将白苏困住。眼见白苏要被水术给淹没了,从良冷着声音道:“水神,你当本神是死了吗?”。
话落,从良便施展开金术,与之对抗。但到底是水术更胜一筹,在从良的协助下,白苏堪堪躲了开来。
看着从良和沧泊俩对抗,白苏借着空隙,调息自己的气运。随即施展吸纳术,去吸纳沧泊的水术。
木术遇水术而生。
沧泊发现白苏在一旁吸纳自己的水术,虽不多,但却源源不断。他暗叹不好,收回了法术。
从良借着空隙,用金术将沧泊打出殿外,“水神,今日你若再动手,本神不敢保证你我谁能活着出去!”。
沧泊心神一凝,他与从良同为古神,法术相当,如若硬碰硬对抗,不过是落得两败俱伤。
“那还请食神告知!否则,沧泊不怕!”,沧泊笑了笑,姿态慵懒,随意的坐在一旁道。
从良看着不远处坐在灶台上神色淡然、姿态从容的沧泊,眼里却冰冷一片。
“本神只告诉你,瑶人柴和祝余确实是被吸纳了气运,气运竭而亡!”
“本神知晓这事,本神想问的是,阿容!”,沧泊笑了笑,又道。
从良见着沧泊一副你若不说我便耗着的模样。
从良斟酌着开口道:“你身边的容初,是偷了阿容木术的樟树妖!”。
“本神知晓!”,沧泊又道。
从良听着沧泊的话,带着几分惊讶。沧泊既然知晓那东西不是容初,为何还要这般相待。
“你?”
沧泊收起笑意,神色严肃道:“诚如你说的,我将养阿容一万年,如何不知道她的品性?”。
“我留着那樟树妖,只不过是想借着她身上的气运!”
“你是何时知晓的?”,从良看着突然面露感慨的沧泊问道。
“她修行一万多年,却在月前修成了妖!今日,在你的言语中越发确定了!”,沧泊道。
“不过月前才发现!”,从良突然带着几分嘲讽道。
沧泊不理会从良的嘲讽,想着三月前,神智来忘川河畔,与他说,容初得天独厚。那时他并不以为,那樟树妖不是容初。
直到那日,樟树妖修成妖品,他才幡然醒悟。容初是造化神之后,怎么可能修成妖品?
“那你呢,又是何时知晓的?”,沧泊突然看着从良问道。
“本神比你早,却也不过三个月前!”,从良笑了笑,却面露苦涩道。
“阿容她,在忘川河飘荡了一万年!不过三月前上了岸,修了仙品!”
沧泊突然面露难以置信,“怎么会?”。
“枉你还是忘川河的神,居然不知道她在忘川河飘荡万年?”,从良带着几分气愤道。
“阿容,她,现在呢?”,沧泊看着从良,突然眼里闪现几分期冀的神色。
“她不记得你了!”,从良看着沧泊眼里期冀的光芒,恍若万年前,他看向立在沧泊身旁的容初时,也曾这般。
带着期盼已久,带着满心欢喜。
“不可能!”,沧泊摇了摇头。
就算樟树妖偷了容初的木术,容初不过是沉睡,待木术修行齐全,她便能苏醒,如以往一般。
“我见她时,她便已经不记得往事了!”,从良看着有些情绪激动的沧泊道。
“那她,现在,在哪里?”,沧泊压制着情绪,假装平静的问道。但言语的颤抖,将他紧张的情绪暴露。
白苏看着以往清冷无比、出尘无染的水神沧泊,突然情绪带着些许失控,心下大为震惊。
从良也被这般的沧泊震惊了,他俩同为古神,年纪相仿,虽不是在一起修行,却也是彼此了解的。
沧泊这般,他是十几万年来都未曾见过的。
“阿容,她去了狐山!”,从良带着几分别扭道。
他是不想告诉沧泊的,他有自己的私心。沧泊守着那樟树妖便好,何必来寻容初呢。
但想着早晚有一日,容初还是会遇见沧泊的。不如自己告诉沧泊,也好做个人情,他日若容初问起,他也没什么愧疚。毕竟他能坦然告知,不藏匿私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