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天赋异禀,一出生便是造化神的身份!没能选择!享受着天地间的得天独厚!”
“却也担负着难以忍受的修行和归位之路!”
容初被孟鸟这一问,心下多了几分尴尬。被他戳中了心里的委屈和无奈,容初带着几分不自然的道:“说你巫咸国呢?怎的说起我呢?”。
孟鸟看着面前神色躲闪的容初,暗中轻叹了一口气。
两万年前,他们同在中海琅琊台出生,正逢造化神寒武应天命陨落。
寒武瞧着容初天赋异禀,便将造化神神谕和神识传给了她。
并将容初托付给了来琅琊台渡化的水神沧泊,还恳请他的结拜弟妹,中海招摇台的神智宜妤和宜翊代行掌管《天地录》和《天地法》。
同在琅琊台出生,同在寒武神的府邸出生,他与绿瑶却没得寒武神优渥独待。
那时,绿瑶还曾与他抱怨,说起寒武神偏心。他原也是这般以为的,因而当年容初被沧泊带走去了忘川河后。随后而来的孟涂引诱他说,也会如沧泊教导容初一般,教导他时,他毫不犹豫的跟着孟涂走了。
后来,在孟涂教导他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他独特的能力——能读懂神旨。便要他担任巫咸国神旨殿的祭司,传达神旨的司侍。
也是在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容初的造化神归位是何其艰难。
不说她本身弱小,需要时日成长。暗中还有一群古神虎视眈眈,深远筹谋,那尊贵荣华的面皮下藏着私心杂念。
水神沧泊将她带去忘川河,将她教导的很好,却还是有生灵暗中诋毁她的名声。
但到底,容初不在乎。名声什么的,不过是其他生灵的评价。
“阿容”
“到底是我为巫咸国的祭司两万年了!我也算得上是巫咸国的生灵!你说的同气连枝,原也是少不得我的!”
孟鸟看着容初,眼里认真道。
他在巫咸国两万年,巫咸国的众生灵虽也有私欲恩怨,却待他是敬重的,也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情。
容初看着孟鸟决绝的模样,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我曾见过人鱼国的生灵!他们都言因着巫咸国嫉妒他们的美貌,而被你们下了巫咒,无法修行!这可是真的?”。
孟鸟带着几分迟疑,点了点头。随即,忙解释道:“巫咸国的生灵并不是无缘无故对人鱼国下巫咒的!”。
容初看着孟鸟,见他神色带着几分激动,点了点头。
“不是巫咸国的生灵要对人鱼国的生灵下巫咒,是孟涂!是孟涂要挟巫咸国的生灵对人鱼国下巫咒的!”
孟鸟带着几分愧疚和无奈道。
“孟涂以巫咸国生灵的命数为要挟,让巫咸国的生灵对貌美的生灵下巫咒!不仅仅是人鱼国,还有鸾鸟一族!”
在这天地间,容貌最为姣好的除了人鱼国便是鸾鸟一族。孟涂便瞧着这两大生灵的貌美碍眼,要巫咸国生灵见着这两大生灵便下巫咒。
“夺人容貌为自己所用?可见巫咸国的众生灵也不是无辜的!”,容初看着孟鸟,冷声问道。
孟鸟惭愧的点了点头。
“是!虽是孟涂胁迫,但巫咸国的生灵到底也是藏着私心的!”
容初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了几分。
“你且好好修行!妄不可为了出去救巫咸国的生灵,而着急忙慌、急功近利,切勿伤了自己!”
孟鸟点了点头,他自是知晓容初担忧他。害怕他心急,强行修行法术,走火入魔。
容初看着孟鸟答允,便施展往山顶上去。
“阿容!”
孟鸟看着施展法术离开的容初,忙喊住了她。
“嗯?”,容初撤回法术,又落在孟鸟身边,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去哪里?”,孟鸟看着容初,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模样问道。
容初笑了笑,“我去山顶上的天地宫!”。
“天地宫?”
“天地宫是这天地令里的一处宫宇,在这山顶上!能遮风避雨,可休息!如今这时辰,已是半夜了!我方才去湖边洗了澡!如今要去休息了!”,容初笑着道。
“哦!好!”,孟鸟点了点头。
容初见着孟鸟没了疑惑,便又施展法术,往山顶上去。
孟鸟看着离开的容初,许久才收回视线。
一阵清风吹来,他便随着风飘动,往别处去了。
容初躺在天地宫的床上,看着大殿中明亮的白玉珠,神色带着几分探究。
她来着天地令已有千年之久了,可是她日夜修行,仙法精进了不少,却依旧找不到出去这天地令的方法。
“阿容”
突然沧泊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慵懒和温柔。
容初应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烦闷。
“我方才在看神智宜妤给你留的那几本书!”,沧泊笑着道。
“可是发现了什么?”,容初激动的坐起身,大声问道,语气尽显兴奋。
沧泊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