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觉得这人太无趣了,怎么着也得应呵两声,捧捧场,算了,大概殿下都比较酷,不是他这种贩夫走卒能懂的,于是继续说,“要么是迷晕他的人,只想找到银子,但银子没找到只能杀人,要么,下毒和杀人的是两拨人。”
听到这,唐煜转头看向他,问道,“你觉得是哪种?”
“得查了才知道。唐少爷,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沈筝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一副等着你说话的样子。
“薛胜衣,给他一块令牌。”于是,沈筝面前的银子被令牌所替代,“拿着这块令牌可以随意出入王府,若你在外查案遇到麻烦也能用,但是记住了,若给本王添了麻烦,绝不饶你。”言罢,唐煜起身,带着薛胜衣走了。
沈筝忙将令牌收好,生怕被别人看到,惹了麻烦,他可是明白,这令牌的厉害,真要惹了麻烦可不是他能承担的。
沈筝回到顾府时已是深夜了,顾博言还没睡,正等着他,“你可想明白呢?”
沈筝坐在台阶上,揉了揉眉心,“表兄,你们到的时候,府中可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顾博言摇了摇头。
“钱怀礼平日可有什不好的嗜好?”沈筝接着问。
“这……”顾博言犹豫了。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沈筝一脸的不以为意。
顾博言犹豫再三才开口,“我听说,这个钱怀礼非常喜欢逛青楼,京城有名的暖香楼他常去。不过这些都是听说来的。”
“明日我去暖香楼看看。”沈筝丢下了这句话,转身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顾博言的声音在她身后急急的响起,“沈筝,那种地方你怎么能去?”
沈筝只是对他摆了摆手。
“过几日,你嫂嫂便要过来,是时候给你说门亲事了。”顾博言抢在他关门前说出了这句让他一晚上都睡不好的话。
亲事,就那些贩夫走卒怎入的他的眼?就算是朝廷命官,王公贵族又如何,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争的你死我活的,罢了,自己还是做个闲云野鹤的好。
唐煜在书房待了一夜,钱怀礼之死让他忧心忡忡,此事不知有多少朝廷命官牵涉其中,一查到底的话恐伤了国家的元气,不查,将来必是硕大无比的隐患。
有些事,他不能说,只能自己默默地抗起,这大概就是做皇长子的无奈。
薛胜衣端着茶走了进来,“殿下,王妃那已经灭灯了,你要不要回房休息。”
唐煜看着桌案上的文书,“不必了,你先去歇息去。”
“是!殿下也要注意身体。”薛胜衣说完退了出去。
4.青楼
翌日,快到正午时分,沈筝懒洋洋地爬起床,摸了摸枕头下的令牌,赞叹了一声,“宫里的东西做的就是好。”
门外有人敲门,“沈师爷,我们药铺里有几个账本麻烦你过去看看。”敲门的是他们隔壁的小药铺,沈筝为了每月吃上几顿火锅,不得不在外打些零工,这个写账本便是一样。
沈筝忙穿了衣服,开了门,“我马上去。”他又想到了昨日的二两银子,真是的装什么清高,他一个楚王有的是钱,二两算什么,不,不想到这他马上否认了一个想法,我应该拿这个案子跟楚王换二百两才是。二两就把自己打发呢?太少了吧!
等到天黑,沈筝换身还算看得过去的装扮,手拿一把折扇,逛青楼去了。
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见有一个公子进来,楼下走下一位黛眉轻扫,红唇轻启的少妇。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这位公子是头一次来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位姑娘陪陪?”
沈筝真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任凭他在家做足了心里准备,这会还是有些慌乱,“不用,我先看看。”
老鸨的手在他的身上摸一把,这衣服的料子一般,头上的发簪也是普通的竹子做的,恐怕是个穷小子。
沈筝被人摸了,浑身不舒服,马上躲开了,“我先看看,不着急。”
老鸨鄙夷地笑了笑,“公子不会没钱吧。我们这可是要花银两的。”
“看看也要钱?”沈筝恨呀,真是没钱寸步难行,不知楚王殿下的令牌可有用?
“来人,给我哄出去!”老鸨的脸上瞬间的的难看起来。
“他是我的朋友。”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唐煜带着薛胜衣正信步而来。
“呦,是唐公子,这位是……”老鸨又上下打量了下沈筝,脸上的笑容挤到了一起,满脸的谄媚样,“是唐公子的朋友呀!”
唐煜探寻地望了望沈筝“请吧,沈兄。”
“多谢唐兄。”沈筝此时见着金主了,整个人松弛了不少。
薛胜衣丢出了银子,“一会让卿卿姑娘上来。”
唐煜领着这二人直接上了楼,沈筝见这架势就知道楚王殿下是这的常客了,至于那个卿卿姑娘,说不定就是他的相好的,既然有认识的人就好办,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