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对着镜子看了看,女子就是女子,无论如何装扮眉眼中的清秀是掩不住的。她摸了摸下巴,太干净了,贴一片假胡子?她将头发放到嘴唇上试了试,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心说,有必要改一下造型了。
唐煜回屋里心里美滋滋的,他很期待这次沈筝打算如何蒙混过关。这一路她是对自己时时小心,处处提防,接下来到了好戏上演的时候了。
薛胜衣一早雇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了,沈筝躲在在唐煜的身后,一是不情不愿,二是生怕被那些乞丐发现了自己。
唐煜回头看了看她,直白的戏虐道,“既然你害怕被发现,何不乔装一番?”
沈筝摸了摸自己粉嫩的脸,“贴个假胡子?”看着唐煜的眼睛灼灼发光,如同闪出了大智慧。
唐煜哼了一声,“没想法,我倒是觉得你可以男扮女装。”说完,他不忘上下左右好好看了看,满意,淡笑,点头
此言一出,沈筝抽了抽嘴角,这日子太刺激了,殿下好眼光,但话不能这么说,还得装,清了清嗓子,“小爷我虽然张的清秀了点,但绝不容殿下随意取笑。”
“哦……”唐煜配合着点了点头,“那是本王不对了!”
三人上路,直奔鸡鸣山而去。
1.审案
张进看着手中的账单,全是顾博言的家丁采购的东西,“好呀,这是在京中穷了太久了,光这些还不够。”
陈润在笑着道,“老爷,虽这顾博言花了不少,但我们也不可操之过急,要么,我们的再试试。”
张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事你来安排。”他从柜子里搬出一小箱金子,“这些送去上京,快过年的,那些人得好好打发一下了。”
说罢,两人相似一笑。
顾博言正看着这几年来府衙里的案卷,人口失踪的占了大多数,而且都是青壮的男人。
“严校尉,本官见这城里的乞丐各个都吃得饱,只是身上的衣服破了些,这其中必有蹊跷。”顾博言困惑地走到窗前,天上的雪花又飘落了下来,“你去查下,一定要隐秘,现在敌我不明,走错一步,这事便无法往下查。”
严锋应道,“好!大人下一步还有何打算?”
顾博言只说了一个字,“等。”
既然张进有意拉拢自己,必定还有动作,他又何必在此时贸然往前呢?
突然,府衙外响起了一阵鼓声,一名衙役进来禀报,“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谁?”顾博言问。
“回大人,是许家的秀才外状告张进张员外,说他……”衙役犹豫着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顾博言,“说张家人抢了他的妹妹。”
“什么?”顾博言心想,这事不好办了,硬着头皮上堂。
这位许秀才看上去已经快四十的年纪,见了顾博言下跪,“大人,草民要状告张进,强抢民女。”
“你说张进强抢民女可有证据。”顾博言摆出一副不偏不倚的架势?
“这……”许秀才犹豫了,“我妹妹昨日被张家的家丁抢走,说是给张进的儿子张宝元做小妾。”
顾博言沉着道,“派人请张宝元过来对峙。”
张宝元不用请,老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他进门,先对许秀才施礼,“内兄。”
许秀才一听便急,“什么内兄,我妹妹分明是被你抢的去的。”
张宝元听了也不着急,对公堂上的顾博言道,“顾大人,草民娶许家妹妹之事有媒妁之言,也下了聘礼的。对了,媒人已经在门外了。”
说着张宝元往外看了看,顾博言道,“传媒人上堂。”
这媒人一上堂就开始数落起许秀才不守规矩,聘礼收了,怎么还告到公堂上来了。
许秀才这回算是有理也没法说去,“大人,张宝元只给了我家一两银子便把人带走了,这不是抢,是什么?”
顾博言心里暗骂,这张家确实过分,一两银子也能叫聘礼?可若真是以聘礼的形式出现,就算是一枚铜钱也是聘礼。
案子没法审,张进现在不能得罪,想到这顾博言心一横,“许秀才,这有媒妁之言,有聘礼在,如何叫抢,本官念你是初犯,快些回家去吧!”
“大人……”许秀才磕了两头,“聘礼我可以退,请大人做主,将我妹妹讨要回来。”
顾博言一拍惊堂木,“胡闹。来人,把他拖出去。”
张宝元此时却做起了好人,“内兄,其实你妹妹嫁过来是好事,我们张家,家大业大,以后肯定亏待不了她,要不这样,过几日是我爹的寿辰,到时候,请你来府里一聚如何?”
许秀才看了看张宝元,又看了看端坐在堂上的顾博言,“我知道,这四平的天下姓张不姓唐。”说完这句,他孤寂地走出大堂。
顾博言只得叹了口气,他信,许秀才是被迫的,可又能如何,连前任知府都被杀,张家的势力岂是一般人能动的?
张宝元回府,对着自己老爹吹嘘了一番,“我看新来的知府也就这样了,我往堂上一站,他连屁都没不敢放。”
张进一拍桌子,脸色微沉,“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