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了,掌嘴都是轻的。
薛胜衣心里明白,自己下手得重,不重如何消得了殿下的心头火。
于是,左右两巴掌下去,张宝元的脸便肿了,继续,唇角鲜血溢出,再继续,牙掉了,再看张宝元,只有求饶的份。
沈筝担忧地小声道,“殿下别打死了!”
“薛胜衣,住手!”唐煜冷眼看着张宝元,没想到这小子能怂到这个份上,可惜,张家以后翻身无望。
2.败露
顾博言被押进张府,张进迎了出来,“顾大人,顾大人,犬子失礼了,怎么能如此待大人呢?大人请。”满脸陪笑。
顾博言什么都没说,随他进了内院,张进继续道,“大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大人大可不必担心,楚王来了又如此?他得看安相国的脸色。”
“安相国?”顾博言心说,原来这事是从安相国那起的,怪不得他们能如此嚣张,“我不信。”
张进不急于说服他,接着道,“你可知皇上身边的殿前公公修明?他也是我们的人。”
“可来的是楚王殿下。”顾博言假装害怕。
“楚王?他得罪安相国试试,得罪皇上身边的公公试试?他也得掂量掂量,你说是不是?”张进笑的老奸巨猾,他这是吃定了顾博言,也吃定的楚王唐煜。
顾博言稳了稳神情,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
“你呀,你呀!出事了跑是没用的!”张进半埋怨,半教训回,“你等着。”他从墙上取下一副画,里面有个暗格。
用手在暗格下的墙砖上按了一下,暗格打开,里面是一个账本,“来,大人看看这个。”
里面触目惊心的记录着什么官员,什么时候,给了多少银子,这给多给少,都是按照官级来的。
“只有一个恐怕还不能……”顾博言抬头看了看正捏着胡须微笑的张进。
张进又从暗格里拿出了一堆信笺,“这是我们往来的信函,大人放心,这可都是我们保命的东西。”
顾博言不可置信地随手拿出一封,果真去他所说的一样。
时机已成,顾博言拿出唐煜给的玉哨,吹响,几个黑衣人跳进院子。
院外,门被府衙的衙役撞开,一众人等蜂蛹而入。
“顾大人,这是……”张进迟疑地问道
严锋上前,“顾大人,府中所有人已经被控制。”
“好,我们等殿下过来。”顾博言这会心里舒坦了,装了这么久,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张进,你以为你们真的可以只手摭天吗?你以为楚王殿下真的会怕吗?”
张进顿悟,“你是楚王的人?”本只想留下他,省的上面再派人来,就算留不下,也得让他死在四平。没想到却是这结果。
顾博言挺了挺胸膛,“为官自然要多为百姓,我不是谁的人,是朝廷的命官,是百姓的父母官。”
“说的好!”唐煜从外面信步而入,“顾大人今日之话,可当百官的表率。”
顾博言起身,施礼,“殿下!”
薛胜衣将已是猪头的张宝元拖进来,“爹,就我。”他身体落地的一瞬间,又是一声惨叫。
账本和信笺全都递到唐煜面前,“殿下,这里面记录了近三年的项目。”
唐煜指了指沈筝,“给她。”
沈筝接过来,仔细看了前面几页,心里估算了一番,在唐煜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唐煜命令道,“搜,房子拆了,挖地三尺,还有池塘里水放干。”
“是!”薛胜衣马上开干。
张进心知大势已去,跪在地上给唐煜磕了三个头,“殿下,求殿下留犬子一命,草民愿意交出手里的银子。”
唐煜冷笑一声,“放心,本王做事向来公平,是什么罪定什么罪。严锋将这里所有人先押回府衙,严加看管。”
“是,殿下!”严锋清场,各个登记在册,名单交到沈筝手中。
沈筝手里捧着一大堆的东西,心说,自己这就算是当官呢?
偷看一眼身边的唐煜,两人不小心对视一眼,沈筝脸一红,摸了摸,心说为什么要脸红呢?
深呼吸,专心,目光投到账本上,里面的名字,她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从金额便能猜出官职的大小,“安吉章就是安相国吧?”沈筝问道。
“嗯!”唐煜心中烦恼,回去该如何处置这些官员呢?
沈筝随手拿了一旁的算盘拨弄开来,“这安相国拿了基本是其他官员的总和,也就是说,他一个人拿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这个修明,修明是什么人?”
“父王身边的殿前公公。”唐煜解释道。
沈筝点点头,“我听说过前朝宦官当道,皇上几乎是被架空了,才……”
“你什么意思?”唐煜侧头看着她。
“殿下,卑职以为安相国不可轻易动,但这个修明可以动,一来借此告诫其他的宦官,二来也让大臣看看,没有你不敢动的人,不动,是对他们的恩情。”沈筝说完,毕恭毕敬等着唐煜的下文。
唐煜沉思了一会,“那本王也得给安吉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