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生气。

“没大没小！困了，睡觉。”

清晨的蔡府别院中，萧摩诃已经早早起来开始练功。因为年幼，还舞不动真正的长枪，还是用的昨天自己的那杆木枪。从头到尾将慧空传授的枪法演练了一遍。

而过来探望的蔡路养看到萧摩诃在练功，也饶有兴趣的看了很久。

“不错，侄儿，这套枪法是谁教你的？”

“姑父，就是昨天那位大师傅教我的，”

此时慧空和顾淳两人也都出了房门。蔡路养施礼道：“大师傅想必也是身手了得，蔡某平日里也喜欢舞枪弄棒，只是一直未寻得名师，可否在此多住上几人，传授技艺？”

慧空为难，抱歉的说道：“蔡老爷的盛情心领了，只是却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还请蔡老爷见谅。”

其实慧空不愿留在这里，住要还是……吃不惯！不过这个也不便挑明。

几人一同吃完早饭后，送别慧空和顾淳两人。

蔡府门口，萧摩诃突然跪了下来。

“慧空师傅，虽然只有一日之缘，但摩诃会一直铭记师傅的教诲，勤学苦练，不枉费师傅的一片苦心。”

慧空扶起了萧摩诃。

“我也算不得你的什么师傅，单纯就是喜爱你这个孩子，觉得你的悟性不错，简单指点一二，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今后的路还要靠你自己。切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徒儿记住了！”

虽然慧空没有把萧摩诃当徒弟看待，但是萧摩诃已经认定慧空做他的师傅。

一旁的蔡路养将手中准备好的干粮清水交给了一旁的顾淳，也拱手向他们告别。

“出了南康郡去广州，要翻过前面的大庾岭，道路艰难，二位一路保重。”

离开蔡府，沿着热闹的街道往城外走。

“叔叔，你是不是对我有些失望？我也知道，其实自己还不如小兄弟摩诃。”

顾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慧空反问顾淳：“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这句话是谁说的？”

“这句话出自楚国先贤屈原的《卜居》：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

顾淳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

“你看，虽然你的功夫不如叔叔，但是你肚子里的学问可比叔叔强的多，这不就是你的长处吗？”

“可是，可是，书本也不能杀人，我要替我爹报仇，读再多书有什么用？我想练就一身武功，但是却没有那个天分。”

慧空停住了脚步，严肃的说道。

“淳儿，你错了，自古文人杀的人要比武将多得多，怎么会说书本不能杀人呢？再则你若真心学武，就不要去说什么天分，世间真正的武学奇才能有几个？大多不过是勤学苦练而来。”

“叔叔觉得我能练好武功吗？”

“不是要我觉得，而是要你自己觉得！”

听了慧空这番话，顾淳也倍受鼓舞。

“叔叔，我觉得摩诃说的不错，要想练好功夫，就要给自己定一个目标。我也决定给自己定个小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