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伢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市里人对时间是没有概念的。睁开眼时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用了许久才适应了光线。
这里似乎是个狭窄的山洞,门口有木栅栏隔着,看似像个牢房。
隔着栅栏往外看,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一点点微弱的光亮,想是烛台油灯之类的东西,不过并不是直射过来的。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他发现周围同样的牢房还有好几个。
那些牢房围成一个圈,目测有七八间左右,中间的位置是个水潭,里面的水黑乎乎的,上面还飘着许多杂物,一股子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喂,有人吗?”没人回应,周围都静悄悄的。
胡伢心说:抓我总该给个理由吧,往这一丢难不成让我自生自灭?
他正寻思着千百种可能,耳边偶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那声音似乎来自隔壁那间牢房,好像是鞋子踩在干草上的声音,步子有些重,似乎还有拖拽的声音。更新最快的网
胡伢没功夫多想连忙跑到栅栏边,扭着头对着那个方向问道:“有人在吗?......喂,你说句话?”
栅栏有点窄头是伸不出去的,两个房间也几乎是平的很难看见隔壁。不过声音倒是越来越近了,胡伢竖起耳朵听着又接连问了好几声也无人回答。
他还道自己听错了,却见似乎有道影子闪了一下,正在此时突然一只血淋淋的爪子伴随着一声震耳的嘶吼猛的抓了过来!
胡伢没防备被吓的直接摔坐在地,满面惊恐的看着栅栏外那只指甲奇长的东西,刚才若非栅栏隔着,只怕那一下半张脸都被挠没了。
那爪子是从隔壁伸过来的,此时还在不停的抓着栅栏,那些指甲硬的好像铁钩子一样,把硬木的栅栏都给挠的哗哗掉木削,伴随着隔壁一阵阵仿佛猛兽般的嘶吼,叫人完全弄不清楚那到底是人还是兽。
“叫他娘的叫!”远处一声怒骂紧接着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那只爪子上,那爪子似乎受了疼,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几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正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走进来,为首那人把手里的鞭子卷起来,指了指靠外的那间牢房,“关进去!找死的玩意儿,啥地方都敢闯。”
“守灵?”胡伢直扑到栅栏边吼道:“守灵!守灵你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这么弱的光线下一眼认出那人的身份,明明一身黑衣不显眼,被人拖着还垂着脑袋,可他就是如此肯定那人就是守灵。
啪的一声,鞭子在眼前炸开了花,连带着乱飞的木削险些扎进眼睛里,“再他娘的乱叫老子扒了你的皮!”
那人骂完回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守灵,大概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嘲讽道:“这小子莫不是来救你的?哼,还真是不自量力,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毒雾阵也敢闯?”
胡伢摸了摸自己的颧骨,眼见着血迹斑斑,一时怒从心头起,质问道:“为什么抓人?”
那人冷笑连连,满脸不削,“人?到了这里的就不是人了。”
胡伢气的火冒三丈,眼见着守灵被丢进了对面的牢房内,怒道:“我劝你赶紧把人放了,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想咬我不成?”
胡伢咬牙切齿的道:“咬你,我嫌牙碜,老子若动手定会直接杀了你!”
那人听了大怒,挑着眉偏过了头嘴角裂歪着,满口黑黄的牙仿佛要吃人一样。他冲身后摆了摆手手,手下会意马上打开牢房把胡伢给拖了出去。
人往地上一丢,紧接着就是一顿往死里的鞭打,他那鞭子犀利的很,下手狠毒鞭鞭见血见肉。
胡伢无力反抗只能默默的受着,心里却想着:不够,还不够,为什么感觉不到?前两次明明很快就有了反应,为什么现在什么也感觉不到?
“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就这还他妈弑神者呢?在床上弑的吧?”
胡伢被抽的口吐鲜血,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血沫,见那人打的无趣停了手觉得只怕是他打的不够狠,激发不出体内的内力。索性又激怒他一番,冷笑道:“你他妈没吃饭啊?我儿子都比你有劲儿!”
“你他娘的找死!”
那人彻底被激怒再不留半点余地,鞭鞭下死手的招呼,不一会儿功夫胡伢便承受不住,眼前越来越黑渐渐失去了意识。
陷入昏迷前最后想的是:这顿打白挨了!
为首那人打的也是不痛快,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弱这还没打几下呢就晕了?骂骂咧咧的呸了他一声,命人将他重新丢回了牢房。
转身走出牢区时见外面那男子正品着茶,连忙换上一脸恭敬,抱拳道:“二堂主!”
二堂主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冷声问道:“如何了?”
“晕过去了。”
那二堂主似乎并不意外,顿了片刻道:“把人丢进药池泡着,过几日用得上。”
“二堂主,这小子羸弱不堪只怕不成气候。”
“你懂什么,那人功力非浅可谓绝顶高手,只不过暂时被魅骨散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