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瞬间便摸了那人的脖子。
他起了身,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想要擦净匕首,想了想又把那块帕子规规矩矩的盖在了那人的脸上。
“守灵大人,您这是何意?”
守灵瞬间就被那些群人给围住了,一时间脱不开身,只好无奈的解释道:“你们看不出来他很痛苦吗?我只是不想让他活受罪!”
“既得了病当然痛苦,我们这不是正想办法治呢吗?”
守灵不耐烦的道:“治不好的,你们这样只是让他活受罪。”
“你怎知治不好?你又不是大夫。”
“我......”
“守灵大人,这人可是我青鬼堂的,您眼下不过是客人罢了,怎好干预我青鬼堂的事?”那大夫估计是气疯了,想必有些学识根本不把所谓堂主放在眼里,义正言辞的道:“你如此肆意妄为坏了我青鬼堂的规矩,待我禀明主上,看今日之事你要如何交代。”
守灵实在懒得跟他们掰扯了,何况连他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呢,索性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道:“好,我等着!”说罢也不管那些人如何愤慨,直接推开人群招呼了几名杂役过来,照着胡伢的交代原原本本的吩咐了一通。
现场处理妥当这才转身离去,至于那帮家伙要如何去告状他才懒得在意。
胡伢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守灵回到屋子时并未找见人,后窗是开着的,探头一看那小子正疯了似的刨坑。
“你干什么?”
胡伢摇摇头没说话,几铁锹下去又把坑挖深了一些,觉得深度差不多了才直起腰,然后就上手扒了守灵的外衣连带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卷着那把染了血的屠牛刀一股脑的丢进了深坑里。
这还不算,掩埋好之后翻窗进屋又拉着守灵反反复复的洗手洗脸,把守灵那双手给洗的皮差点没掉了。
全部做完之后整个人就呆呆的往床边一坐,状态看起来相当的失落。
守灵也搞不懂他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到底是什么原因,先前问了几遍也不说,只能全程陪着,眼下见他似乎歇过了气又忍不住问了一嘴,“你能跟我说说那是什么病吗?”
胡伢依旧不肯解释,他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两肘支着膝盖,整个人的状态相当的颓废。
“你要不想说那我不问了。”
半晌胡伢终于开了口,却说了一句题外的话,“我想抽烟,你能替我跟青丝要点儿吗?”
守灵多一个字没问,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门一路直奔主堂,眼见着青丝还是刚才那副姿势闭目养神,手里正拿着那柄还在冒着青烟的翡翠烟杆。
拿人家东西多少打声招呼才是,在守灵这里是不存在的规矩,直接上去一把夺过转身就走。网首发
“主上!他......”小生都无语了,这简直就是明抢啊。
青丝慢慢的睁开了眼,一双狐狸眼此时已经尽带杀气,直气的头上那朵曼珠沙华又红了好几分。
守灵一路把烟杆递到胡伢面前,想了想又不对劲儿,眼瞅着人要接手连忙收了回来,拿袖子把烟嘴一顿猛擦,擦干净了才又递给胡伢。
那位接了,锅子里还在冒着烟,索性就直接抽上了。至于怎么连人烟杆都直接拿来的这种事他现在懒得问,也没功夫在意青丝那妖女会不会生气。
烟草的种植始于十六世纪,又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这个世界到底属于哪个历史阶段?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守灵眨了眨眼睛很是无奈,叹了口气又道:“既然你不想解释那我不问了。”
胡伢长长了呼了口烟,半晌,低声道:“应该是你解释给我听。”他抬起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眼神看向守灵,陌生,审视,拒人千里之外,看的人莫名的心慌和紧张。
“我?解释什么?”
“......这个世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