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风打量完会场，转头见方泽看的认真，遂好奇的凑了过来，然后挑了挑眉：“有意思。”

“阿奴，你也觉得小师侄的舞不错吗？”方泽以为，烈如风所谓的有意思指的是节目单上的剧照。

“不，我只是觉得，他的编排很有意思。”

自从上次在花园偶遇方泽翩翩起舞后，烈如风又欣赏过几回方泽的舞蹈，然后方泽发现烈如风本身虽然不擅舞艺，却对舞蹈有着独特的见解，所以烈如风此言一出，方泽立刻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阿奴为什么会这么说？”

“祭祀之舞，古来有之，根据幻羽国古老的记载，祭祀之舞有着特殊的意义，可惜文明越是进步，祭祀之舞失传的越快，如今大概只有文明初萌族群还保留着祭祀之舞的传统，也只有他们的祭祀之舞还拥有着神奇的力量了。”

“咦，幻羽国也有着类似的传说吗？”方泽很惊讶。

“是啊，小泽你这个小师侄，是个了不起的人。”

能得到幻羽君主一句称赞，罗佑绝对是三生有幸了，就连方泽也感到与有荣焉。

表演会不比演唱会，没有那么多噱头，观众基本都会提前到场，到了开演时间，舞台灯光一暗，表演就正式开始了。

这是方泽第一次现场观看罗佑的舞蹈，以前总是听老周头抱怨罗佑的舞缺少灵性，可是此刻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方泽眼中，罗佑一举手一投足，甚至连头发丝都隐约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果这还叫没有灵性的话，那么他的舞蹈，就更没眼看了。

方泽两眼放光的看着在舞台上尽情舒展身躯的罗佑，罗佑不愧是专业人士，这些年的进步更是有目共睹的，果然啊，罗佑的成功不是偶然。

“咦？这舞，有点眼熟啊！”

《出征》结束，是中场休息时间，方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把方泽和烈如风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哥，你曾经看到过相似的舞蹈？”

“不，那不能叫做相似，应该是形似而神不似。”方明半眯着眼，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方明说的每一个字，方泽都懂，可是合起来，方泽就一脸茫然了，方明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一旁的烈如风仿佛想起了什么，为了不让方泽打扰方明思考，笑眯眯的接过了话头。

“小泽可知，方家的历史吗？”

“方家的历史？”方泽歪了歪头，思索了片刻道：“方家是幻羽第一世家，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很厉害，巅峰时期，方家的势力甚至能和君主分庭抗礼，不过那已经是历史了。现在的方家，虽然依然有着第一世家之名，却早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方泽对方家没有多少归属感，所以评语还算客观真实。

“呵……”烈如风笑了起来，“小泽家史学的不错，不过小泽一定不知道，方家之所以屹立多年而不倒，乃是因为方家是幻羽国古老的祭祀血脉后裔。”

“祭祀？”方泽一愣，怎么高大上的幻羽族也曾有过跳大神的时期吗？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没有一个文明能够飞跃式发展，文明都是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别看幻羽人现在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他们也有蒙昧初开，茹毛饮血的时代，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没错，就是祭祀。”

“可是祭祀不是早就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吗？祭祀后裔，和普通幻羽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幻羽祭祀和大多数文明的祭祀不一样，幻羽祭祀是依靠血脉传承，而非师徒，所以幻羽国祭祀一脉，从古至今，都出自方家。”

“幻羽历史上，曾经有一段时间，闹过一场大规模的革命，大致就是你所谓的反对封建迷信的革命吧。那个时候，科技迅速发展，古老的习俗很多被视为蒙昧时期的糟粕被废止了，其中就包括祭祀文化。”

“王权与神权，对立又统一，但是一山不容二虎，时间久了，双方总想干掉对方自己上位，那场革命，说到底，还是王权和神权的斗争，结果是王权胜利了，神权没落，从此再没有崛起过。”

“神权和王权并立的时代距离现在很久了，甚至超过了双君统治时代，所以，现在就连最权威的幻羽史学家也说不清楚，幻羽人曾经的祭祀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祭祀之力从未断绝过。”

“啊？！阿奴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方家人体内依然残存着远古祭祀之力？”方泽很惊讶，这祭祀血脉够□□的啊！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没错。”

接下来，烈如风索性给方泽讲了一个古老的神话故事，当然说是故事，其实是幻羽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但是因为事情太过离奇，就算是现在的幻羽人也无法给出科学的解释，所以才被归类为神话故事。

就算是一个王朝，也不能可能永远屹立不倒，更何况是一个家族了。方家和幻羽国一起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起起伏伏，也是很正常的事。奇怪的是，每一次，遇到族群生死危机的时候，方家总能化险为夷，这就不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