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章这才清醒过来，急忙放开贺臻，往后退了好几步。

现在的情况就是尴尬，密闭狭小的空间都是他们两人的信息素，并且互相交融在一起，闻起来又酸又甜，明眼人一闻就会觉得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贺臻精神力海一动，封闭山洞的精神力壁垒松动了些许，将大量聚集的信息素放出去。

山洞内的信息素浓度过高，一旦全部放出去，估计到时候附近全都是信息素的味道，还是一时半会都消散不了的那种。

他只能克制住体内的信息素，将封闭在山洞内的信息素一点点疏散出去，然后任其消散在空气中。

四周的信息素越来越少，顾子章越发闻清楚贺臻身上属于他的标记，焦躁地挠了挠脖子，顺着散出去的信息素走出山洞。

顾子章身上都是贺臻不知觉中黏糊上来的信息素和精神力，精神力壁垒一触碰到他，就辨认出主人的信息素和精神力，立马放行。

外面是瀑布，疏散出来的微量信息素通过水流稀释，再散发到空气中，然后风一吹，就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不仔细闻，顾子章已经闻不到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只有空气带来清新的感觉。

就是身上和衣服上沾染到的信息素挥之不去，怕是来个人看看都能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

出于个人意愿，顾子章不是很想舍弃掉一身的信息素味，但出于实际考虑，顾子章解开身上的战斗服，让风吹散身上的信息素。

顾子章坐在溪水旁边，吹着冰凉的风，听着瀑布的水流声，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等到贺臻出来的时候，顾子章大脑总算不再时刻念叨着那股信息素，因为标记而感觉到兴奋的身体也已经平静下来。

这时他能坦荡地面对贺臻，问：“你还好吗？”

“你让我咬一下，看你能不能好？”贺臻无语，对于alpha来说，被标记简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心理上十分抗拒，身体却诚实地享受。

他以为这是第二次了，对付起来也算是有一些经验，能克制住被标记的一系列反应。

然而贺臻刚一靠近顾子章，脸色就不好了。

也许是标记的原因，贺臻情绪很不稳定，他没有闻到自己标记在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心情刹那就变得不好了。

信息素也随着他的心情跑出来，黏糊到顾子章身上，围了一圈又一圈。

顾子章被扑了满脸的信息素，哭笑不得，他好不容易散完身上沾染到的信息素，贺臻来这么一下操作，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更重了。

贺臻瞪了顾子章一眼说：“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承受。”

顾子章摸了摸后颈，直视贺臻说：“那你咬回来？”

贺臻错开视线说：“谁稀罕。”

虽然口中这么说着，嘴角却不经意间上扬了一个角度。

顾子章见此，也露出一个微笑。

贺臻余光瞧见了，抿着嘴坐到顾子章身边，手指搅了下溪水洗洗手，然后说：“笑得难看就别笑了。”

顾子章摸摸脸，疑惑：“真的很难看吗？”

贺臻回忆了一下刚才顾子章的笑容，点了点头说：“很难看。”

但是实际上很好看，好看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记得顾子章眼里盛满的笑意。

贺臻侧过头，不让顾子章看见他现在脸上的别扭。

顾子章正望着溪水纠结自己的笑容，没有注意到贺臻的反应，索性他纠结不出啥来，干脆放弃了。

难看就难看吧，反正他也不经常笑。

他扯了扯嘴角，转头就看到贺臻专注地捣鼓智脑，不自在地问：“你现在有感觉不舒服吗？”

“没有，”贺臻头也不抬，敷衍地回了一句，想了想又接着说：“等下你跟着我，有点事。”

顾子章没明白，但不妨碍他点头：“好。”

随后顾子章眼睛放空，一动不动，呆呆地想着。

听说alpha面对标记对象会有点降智商，也许这就是吧，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什么都不想干，就想盯着贺臻。

高空飞过来两架战机，停留在不远处的上空，谢乐枫和陆起先跳下战机，直奔向贺臻。

然后直面感受到一股属于强大alpha的信息素威压，在本能的刺激下，以更快的速度往后退了一段路。更新最快的网

因为提前知道贺臻处于易感期状态，来的每一个人都佩戴了信息素隔离面罩，然而身体暴露在外，实实在在地感受高等级信息素的威压。

以至于他们跳下战机后，只能站到与两人十几米远的距离外。

谢乐枫大声喊：“臻儿，你没事吧？”

“没事，”贺臻回喊了一句，侧过头睨了顾子章一眼，“你收敛一下。”

谢乐枫他们刚到，他就感觉到四周的信息素变得更加浓郁。

他刚被顾子章标记，对顾子章的信息素正处于依赖阶段，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顾子章信息素比较强势，尤其在特殊时期，其他人感受到这股信息素绝对不会好受。

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