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段承平在二人殷切的注视下,面无表情译道:“汪汪。”
秦思罗、段子言:……
难道说这条狗,会与命案有关吗?可是她并未李族长与李四死亡现场发现任何动物的痕迹啊?
太多的信息需要一一排除、分辨。秦思罗一时间混乱,只得先把小平安的事情放在一边,回到屋子中。
李五仍旧定定坐在炉火旁边,姿势未变。
他头也未抬道:“几位贵客,商议得如何?怎么,是怀疑我与族长、李四的死有关吗?”
他毫不畏惧,气息平稳,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倒影在炉火的红光之中,叫人看不清情绪。
秦思罗也蹲了下来,捡了根棍子一同拨弄炉灶,毫不胆怯地反问道:“那么,你是凶犯吗?”
李五一怔,笑了出来。
“自然不是。我可以发誓,没有杀害他们两个人。”
秦思罗却盯着跳动的火焰,轻声道:“可我从来不相信誓言。”
若信誓旦旦便可消除自己的嫌疑,还要县令县尉查案做什么?倒不如说,与她发誓的人——她一个也不信。
李五顿了顿,竟然赞同地点点头。
“有道理。还有不足一个时辰便酉时了。酉时之后,夜不外出,这可是隐村的规矩。看在你也不相信誓言的份上,我可以再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
说到“隐村的规矩”时,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最后一个问题吗?
秦思罗定定看向他。
“那你便告诉我,殷女真正的故事吧。”
既然他玩着猎物追逐的把戏,那么,她也不惧于奉陪。瓮中捉鳖、当场现行,倒不如说更符合她的风格。
一切的源头,都与这位神秘的殷女有关。村民们隐瞒的事实,她虽已有所猜测,倒不如此刻从李五口中再问出些什么。或许,一切缺失的画面便可以完整拼凑起来。更新最快的网
“殷女的故事吗?可以。”
李五转身,去倒了几杯热茶,递给三人,自己则是倒了一杯酒,慢腾腾自斟自饮起来。
“或许你也问过村民吧?他们无非是说,殷女是三年前误入此地的,紧接着发生了瘟疫,殷女高义,主动献祭。真是愚蠢啊。”
他低低笑出声。
“不错,我与内子来到这个村子时,也称得上是世外桃源。虽说家家户户贫穷,倒也和乐融融,每个人质朴又善良。”
“殷女是三年前的秋天来到隐村的。她孤身一人,年轻貌美,眉心一颗红痣,犹如仙子。村子里有不少年轻小伙子都悄悄心生爱慕,李族长也叫人开辟了村头的一间屋舍,叫她住下来。殷女的言行气度,都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大家也是如此议论,尊敬又亲近于她。”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那个冬天,村子里爆发了莫名的瘟疫——不,与其说是瘟疫,倒不如说是……诅咒。”
李五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旁观者一般。
“年轻的男人女人们,大部分都遭了殃。”
尸横遍野。
每一夜,都几乎有死去的年轻人,他们面容带着诡异的笑容,任凭白发苍苍亲人的哭泣呼唤,平静地合上双眼,再也没有醒来。
后山的墓场,竖起了黑白的墓碑,刻上了消逝的名字,立起了小小的土包,在雪山下连成了片。
愁云笼罩,人心惶惶,不知这令人绝望的死亡,何时结束。
开始有人这样猜测:隐村多年与世隔绝,怎么会爆发瘟疫呢?
或许,是外来者带来的。
李五一家是前两年来的,要说最近的外来者……便只有殷女了。
“那颗红痣,是不详厉鬼的标志!她、她是来毁灭这个村子的!”
流言四起。渐渐的,除了还剩下的几名爱慕者,所有人都认为是殷女带来了这场灾祸。
她不再是貌美的误入桃源的大家小姐,而是索命的恶鬼。
“杀了她!杀了她,献祭山神,便能平息怒怨!”
寒冬深夜,李族长的房间外围满了举着火把的人。他们面容愤怒,请愿对殷女处以极刑。
李族长恳切道:“诸位,逢此大难,我已叫我儿李诚出了隐村,去外界求药!诸位请再等一等……”
“族长,隐村之人不得外出,这可是老族长几十年前定下的规矩!就算是你的儿子,怎么可以破坏规矩!”
“再等下去,村子便死绝了!”
李族长还想说什么,但是群情激奋。
也许,这并不怪村民们。
李族长已然动摇了,只是儿子临去时,请求他务必等待自己求药归来,使他犹豫不已。
李二深知族长的心思,带着李三与李四安抚村民。
“既然这样,我们去劝劝殷女——若是她愿意献祭,我们日后必定为她年年祭祀,供奉香火。”
李族长望了一眼山的那头,未曾看到儿子带药归来的身影,再看看愤怒的村民们,长叹一声。
“若是她不愿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