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说道:“你改天将他们带来给我看看吧。”
姚松连忙应了一声。
沈从容如今刚生产完,不适合再去山下的村子里找沈见月。
她只能先将此事拜托给姚松,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等她出了月子再亲自去寻找。
沈从容在众人的护送下终于回到了家,姚松很快就告辞离开。
一回到家,蓝竹就让沈从容躺到床上休息,又赶忙去附近找王婶过来。
王婶是沈从容请的短工,因为她和蓝竹对怀孕生产都没有经验,就专门雇佣王婶来照顾她一段时间。
王婶自己生了五个孩子,做过很多年产婆,还给大户人家做过奶娘,经验十分丰富。
她急急忙忙地赶来,才知道沈从容遇到了劫匪,不得已在外面独自生下了孩子,还在生产后奔波了一天。
她气得大骂道:“天杀的劫匪哦!竟然抢劫一个快生产的孕妇,良心让狗吃了啊!”
王婶痛骂着劫匪,沈从容听得爽快,在一旁猛点头。
没想到王婶话锋一转,开始数落起沈从容:“你也是,都快要生了,还大着个肚子去上香,心里也是没点数。”
沈从容委屈:“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王婶:“什么事不能生了孩子在去呀?”
沈从容小声反驳道:“这件就不能。”
王婶才不管她说什么,自顾自地唠叨着:“这不论是生孩子还是坐月子,对女人来说都是要命的事。”
“生孩子是硬刀子,一刀下去弄不好就会要了你的命;但坐月子更像软刀子,一个不注意就会落下病根,什么腰酸背痛都来找你了,从此就悄默声地折磨你,一跟就是大半辈子。”
蓝竹听得有些害怕了:“王婶,那小姐这样该怎么办呀?”
“你们也别怕。”王婶安慰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咱们也只能尽力弥补,大不了多修养一段时间。”
然后她面容一肃,仔细地叮嘱沈从容:“这一个月绝对不能再出门,免得见风受了寒。”
“这几天先不能沾水,觉得身体脏也暂且忍忍,等过段时间可以让蓝竹用温水给你擦洗一下。”
“吃饭也按照我给你准备的食物来,都是我根据这些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可以调养身体,也可以下奶,这样对你对孩子都好。”
“……”
王婶几段话下来气都没喘一下,沈从容和蓝竹睁大了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
沈从容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女人也太不容易了,为什么不是男人生孩子?”
蓝竹在一边附和道:“就是就是。”
王婶见状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这时门口突然有人敲门,蓝竹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跑过去开门。
沈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火炉拿来了。”
蓝竹有些疑惑:“为什么拿这个?”
“火炉好了呀。”王婶这时在屋里喊道:“那快拿到屋里来吧。”
“我看最近天气降温降得厉害,便想着在屋里点个火炉暖暖屋子。”
沈罪很快提着一个铁质的圆形火炉走了进来,中间凹陷处盛放着燃烧着的木炭,只进来一会,屋里就暖和了起来。
因为沈从容只穿着里衣,头发也散着,不方便见人,所以床前隔着一个屏风。
沈从容在里面说道:“沈罪,真是麻烦你了。”
沈罪轻声道:“不麻烦,都是小事。”
沈从容又问道:“你去看自己的房间了吗?”
“我看了,很满意。”
“那就好。”沈从容嘱咐道:“缺什么你直接给蓝竹说,让她帮你添置。”
沈罪应道:“好。”
他看不见她的样子,只能闻到那人身上清淡的香气,如今还多了一些细微的奶香,在漾着暖意的房间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沈罪贪婪地感受着这一刻的幸福,将炉子放好后,并没有过多停留,很快走了出去。
“这还把炉子点好了呀。”王婶意味深长地看向沈从容:“家里还是得有一个男人,干活就是利落,说买火炉就买来了,说点就点好了,要让咱们三个女人干这活不知道弄到什么时候去呢?”
沈从容不认同她的观点,轻轻撇了下嘴:“那可不一定。”
“一个人过还是不行啊,更何况你还带着个孩子,有个人帮衬着总是好些的。”王婶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看这个男人就不错。”
“王婶你别说了。”沈从容见她越说越过分,生气地拉下脸来:“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也能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
“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永远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沈从容声音冷淡到极点:“这件事永远不要再提了。”
“好。”王婶有些尴尬地应了声,小声解释道:“我这是为你着想。”
“我知道。”沈从容放柔了声音:“但我的上一段婚姻并不愉快,它让我不相信自己真的可以觅得良缘。”
“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给任何人了,你以后也不要再说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