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无言。
一旦知晓,便会立刻身死么?
看来,背后或许有什么大能存在虎视眈眈?
“但,你也不必担忧。”
九怜话锋一转,轻佻道:“既然你跟我修行,我自然不会看你惨死。”
“多谢。”宁尘稍定心神,道:“但姑娘说,唯有踏入先天境界,我才能制衡体内的诸多残魂。但如今才初成锻体境界,距离先天”
“安心吧。”九怜笑了笑:“昨晚你昏睡不醒,我趁机探了探她们的底细。生前虽强横无边,但终究只是一缕残魂而已,要在我眼皮底下对你出手,她们不再调养个一两个月可不好办。”
宁尘神情微怔。
原来,此女还能出手帮她挡下那些女魔头?
“如何?”九怜的媚音仿佛又飘来耳边,幽幽低笑道:“修炼要靠我、保命要靠我,是不是越发感受到我的重要之处?”
宁尘面色沉重,深有所感般颔首:“九怜果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
脑内女声一滞,彻底没了声息。
宁尘心中暗笑,随手剥了个橘子,道:“姑娘怎得不说话了?”
“我还说什么!”九怜恨恨道:“再说下去,岂不是要再被你占便宜!”
“你其实——”
“宁公子今日早起,就独自一人坐在店内自言自语?”
话音未落,身旁蓦然响起温婉轻笑。
宁尘猛然回神,这才发现程三娘已笑吟吟地来到身旁。
“程夫人怎么来了?”
其今日换了身衣裳,绿裙裹袍,身姿款款。且晨阳照人,这一身衣裙着实难掩艳腴体态,婀娜玲珑,满眼丰收硕景,看得宁尘连忙挪开目光。
这等身段,乃是他此生见过最为火爆,盯着太久,容易热血上涌。
“公子难道忘了昨晚?”程三娘笑意温柔,将手中木盒呈来。
盒盖打开,清香顿时弥漫扑鼻,令宁尘一阵讶然。
“这是”
“刚刚煲好的鸡汤,眼下肉质正好软烂、汤汁醇厚。”程三娘将汤碗端出,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两眼:“奴家昨晚还当公子在说些俏皮话,可今日仔细一瞧,真有几分变化?”
宁尘一愣:“程夫人看得出来?”
“奴家虽是妇道人家,但眼力总是有的。”
程三娘抚裙入座一旁,好似贤惠娘子一般,托腮浅笑道:“公子平日虽有朝气,但与如今相比,着实换了个人似的。气色红润,看着就挺拔健壮不少。”
“夫人过奖。”宁尘晃了晃手臂,哂笑道:“本是胡练一番,没想到效果不错嘶!”
“怎么了?”
“昨晚练的狠了,腿疼。”
宁尘干笑两声,连忙将大腿上乱戳的厄刀挪开。
“要劳逸结合才行。”
程三娘软语道:“入境武者练体,最需食补,趁热先喝吧。”
“夫人不尝尝?”
“奴家早已饱腹,如今只是来送餐的。”
“那就好。”
宁尘刚喝一口热汤,眼神微亮,正要开口,却突闻街上脚步急促。
他连忙探头一瞧,发现数名黑袍武者提剑疾行,周身煞气腾腾。
程三娘略微凑近,低声道:“昨晚洪少侠横死城外,已成大事。今早便有诸多大门派的人前来一探究竟,现在县城内外,都是来自各地的武者。”
宁尘当然早已发觉。
往日他开了茶馆大门,虽不会有何生意,但偶尔都会有一两位老顾客来做客聊聊。
可今日别说是店里,就连街上都人迹罕至,安静的可怕。
而且,或许是渡厄归一诀之功效,他现在耳目无比敏锐,不时能听见屋顶砖瓦被踩动的细微声音,显然是某些轻功了得的武者踏屋而过。
宁尘皱眉道:“程夫人家中可有余粮?”
“有。”程三娘将垂发拢至耳后,笑道:“奴家这一介独身妇人,自然知晓避祸的道理,这几日会少出门的。”
宁尘心中稍安,很快将鸡汤饮尽。
而程三娘也没有久留,只是笑着收拾好碗筷,便心满意足悄然离去。
“呵,看来这妇人,早就被你的花言巧语骗的团团转?”
人一走,九怜的嘲弄立刻在脑海响起:“蜂腰宽胯,倒是个好生养的身子。”
宁尘刚出门送走程三娘,闻言一拍额头,无语道:“我与程夫人之间可是清白的,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清白?”九怜讥笑道:“清白女子,会专程为你上门送饭?”
“但九怜姑娘还专程为我传授功法、消灾挡祸,岂不是更为亲密?”
“”
宁尘心头一跳,猛地侧身,立刻闪开背刺来的厄刀。
他冷汗微冒,讪笑道:“姑娘勿恼,只是开个玩笑。”
“我若有身体,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才行!”厄刀被九怜操控着不断挥来,声音更是咬牙切齿,满是恼意。
虽用刀背在砍,但这呼呼作响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