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累着,公子会心疼的。”
“没那么脆”
“明明很疼,何须遮掩。”
程三娘将汤勺递到唇边,分外温柔的‘啊’了一声,美眸闪闪发亮。
紫衣一脸僵硬,实在是拗不过,只能苦着脸喝下热汤。
眼睛微亮,但又垮下来。
虽、虽然滋味是很好,但她怎么稀里糊涂被情敌照顾起来了。
程三娘笑眯眯道:“滋味如何?”
“还、还好吧”
紫衣刚嘟哝应声,心头一颤,连忙抬眸与之对视,就见程三娘正目光深邃的盯着她。
一股微妙的对抗之心再度浮现,让少女又不服输的妖媚一笑:“多谢夫人照顾。”
程三娘柳眉微蹙,温柔笑容间浮现嗔意。
显然,她其实还是有点介怀刚才那一番亲亲
还拉丝的。
哼。
两女却又心有灵犀般一起压低了声音,你一言我一语,仿佛低喃般相互呛声。
但气氛,又有点古怪。
毕竟,程三娘还时不时会递一些饭菜出来,而紫衣也吃的愈发顺嘴。
“”
这‘清汤寡水’的微妙场面,看得九怜一脸呆然。
这真是吵架?
再看看宁尘,就见他现在正埋头干饭,吃的狼吞虎咽,仿佛几天没吃饭哦,的确一个月没吃饭了,一直在磕丹。
这里看起来,还更像‘战场’一点。
夜色愈浓。
待程夫人帮忙向官府打点一二,疏通完关系后,宁尘便趁夜带紫衣回到了家中。
茶馆内外都落尘扬灰、后院地上还有血迹未除,短短一晚,他也只能暂时将卧房清扫干净,让紫衣有个干净的休息之地。
“”
看着熟悉的破旧小院,宁尘长出一口气,神情很是感慨。
这一个月的经历,自己这几番奇遇就堪称匪夷所思。
甚至就连邻家柔柔弱弱的夫人,都变得有些神秘难测,似乎来历不小。
宁尘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单身二十年,突然有了女子相伴,很是感动啊。”
九怜的讥笑打破了寂静:“但在感动之前,我还有点旧账要跟你算清楚。”
宁尘僵住。
密室中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回闪,那一声声吊儿郎当的调戏,有时都是仗着密室里还有紫衣在,才会
嗖!
厄刀在头顶上倏然扫过。
宁尘连忙翻身腾挪,满脸赔笑,摆手道:“怜儿听我一言!”
“还怜儿呢!谁是你的怜儿啊!”
九怜暗中早已气的脸红,挥厄刀挥的更加痛快淋漓了。
尤其是今天,让她看了那么多甜腻场面,简直是找打!
紫衣正枕着宁尘往日睡觉的大枕头,侧身看着窗台。
隐约能看见一道身影在院子里又蹦又跳的,仿佛在演练身法。
少女紫眸迷蒙,呓语浅笑:“真勤奋”
只是,宁尘好像在外面念叨着什么‘怜儿’?
听不太清,而且好困宁尘的枕头好舒服
不知不觉中,紫衣已然一脸幸福地甜甜睡去。
然后,在梦里梦见了宁尘跟程夫人手挽着手,凤冠霞帔,一脸甜蜜。
紫衣顿时俏脸一苦,捏起小拳头在被窝里一阵乱打,仿佛想将这头大狐狸精给打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