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衡他们的力气变得很大、而且毫不畏死,徒手战之反而更危险。”
宁尘暗自沉吟:“这股气息就是那股不详之气?”
九怜应声:“或许吧。不必想着我能吸收或净化,我并不擅长做这种事。”
“厄刀是否会中招?”
“不会。”
“那就好。”
暗中交流不过一瞬,林书兴视线在漆黑如玉的厄刀上划过,沉着脸继续道:“我试着找寻过这股气息的源头,四处搜查至今,发现筑木村后方的竹林后山内,有一处古怪地窟。
我本想进去解决此事,可发现地窟内早有人影,只能侧耳旁听一阵。可没过多久,地窟内双方便发生了冲突,而且双方修为都太过强悍,只得暂避锋芒逃离战场。”
言至此,他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昨晚我在村内游荡之际,寻得一处安全逃生之路,你们二人速速逃之,将此地变故传回溪汉县。”
宁尘指了指村外的激战动静:“你可知那二人来历?”
林书兴愣了一下。
他很快凝重颔首:“那名女子我几年前曾远远见过一次,是天壤星宗的宗主花无暇,此行会出现于此,应该是早有察觉此地诡异。
但那名男子我完全不认得,隐约只听见花宗主说叫‘五域’?可惜我没法靠的太近,也来不及细听那人底细,双方便已动手开战。”
朱琴霞听得讶然。
天壤星宗的宗主,‘五域’之人,竟如此凑巧?
“多谢兄台告知。”
宁尘微微颔首。
旋即,他拉着朱琴霞就要离开。
林书兴见状一呆,急忙道:“你走错了!那条逃生之路是在东面——”
“若真能逃,你又为何不逃?”
宁尘回头瞥了一眼:“你还是尽量收心稳住状态吧,飞雪宗美名莫要坏在你手中。”
说罢便快步离去,只留林书兴一人呆立,脸色逐渐扭曲,满脸大汗地盘膝坐下,扶额沙哑道:
“难道我也早已中招?”
顿觉胸中郁结难平,他额角渐起青筋,陡然满脸怒火地仰头嘶吼,目眦欲裂,疯了一般捶打着地面,砸的满手是血也浑然不觉。
村外激战正酣,轰鸣不断。远远望去,甚至能看见数十道剑光盘旋环绕、星光摇曳,交锋手段愈发惊世骇俗。
宁尘与朱琴霞脚步不停,不久后便在后山处找到了所谓地窟,似人为挖凿而成,通往漆黑暗淡的地窟深处。
靠近些许,能感受到森然寒气扑面,宁尘都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静源禅寺所说不假,那柄断枪,果真恐怖无比。
“朱姑娘,你现在会不会感觉”
“我能忍得住。”朱琴霞扶着斗笠,低吟道:“若独留此地反而更危险,我会竭力不拖后腿。若再有危险,前辈也不必管我死活。”
宁尘没有再作矫情,拍了拍肩:“上来。”
朱琴霞轻抿唇瓣,默不作声地熟练抱紧,即便缠腰的双腿膝弯被紧紧抱住,少女也不过娇躯轻颤一下,很快埋首无言她虽初入江湖不久、但也深知此刻危险,若叽喳吵闹乱发些小女儿性子,只会徒增危险。
宁尘运起敛息法。
而九怜最为关键的神念也同时包裹住二人,仿佛将所有声息和身形都尽数遮掩。
随着深入洞窟,眼前景色却豁然开朗。
宁尘神色一惊,却见宫殿般的宽阔环境映入眼帘,唯有天顶撕裂崩塌,应该是那两名玄明巅峰高手打出来的。
朱琴霞附耳惊咦:“一座小山村怎会有这种地方?”
“世道变幻,怎知数百数千年前这里会是何地。”宁尘沉声道:“说不定在千年前,这里还曾是某个小国家的皇庭王宫。落寞后被沙土掩埋,直至一批外族人来此安居。”
朱琴霞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宁尘倒是发现,此地一切看起来都如同上下颠倒
九怜蓦然道:“此地并非本来就有的,而是被人砸进来的。”
砸?
宁尘转念一想便已理解,不禁暗暗咂舌。
能将一座宫殿抬起,再生生砸进地底之中,这究竟是何等恐怖境界?
这短短几天的经历,着实将他二十年来的人生阅历都刷新了一遍,高手频出、神迹连现,实在有太多的匪夷所思。
再往前走了半晌,宁尘很快神情沉下。
在远处一座石台上,赫然插着一柄断枪,枪杆处断口光滑平整,仿佛被一剑轻松斩断。
四周弥漫的不详之气,正是从断枪上散发而出。
“此物”
“果然与双魔灯一样,都是纹器。”九怜沉声道:“而且还是已经半觉醒的纹器,若不趁早重新封存,别说这座小镇,可能连二十里外的溪汉县迟早也要遭殃。”
宁尘没有莽撞上前拔枪,随着一番检查,他发现断枪下的石台底座内,隐隐闪烁着奇异流光,下方更隐约可见机关轮廓,呈数丈直径的圆形。
九怜惊讶道:“这是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