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闻过那么臭的脚!
堂叔将脚放进洗脚盆里一脸享受的靠在椅子上摇头摆尾的道:“泡一泡十年少勤泡脚活到老。”
我重重的喘了口气坐在床边好奇的望着他道:“叔真的有鬼对吗?”
堂叔眯着眼睛望着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可别把叔看做成道士啊叔就是个看相的。相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道:“我爷不也是看相的嘛看门相看坟相。”
堂叔轻笑了声道:“你小子脑子不笨你爷看的那叫风水叔看的叫观人相虽然都是看相但这里面实则隔着十万八千里了九儿你信不一个人有没有钱能活多久叔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半信半疑的道:“那叔你帮我看看呗我有没有钱能活多久?”
我堂叔脸色顿时不自然了直起了身子尴尬的道:“你小子又没钱叔凭啥给你看啊。”
我咦了声道:“看相还要给钱啊?那叔你肯定看不准要不然你咋这么穷了。”
堂叔差点儿被我的话给呛死咳嗽了一阵子后无奈的朝我道:“九儿你现在还小好多事情跟你讲你也不能理解叔这行规矩不少能说的我也不避讳不能说你也少打听你马上快开学了吧?”
事实上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却没想到表姐家里又遇到这样的事儿如果不是堂叔问我都把这一茬给忘记了想到表姐今年就要中考我多少有些为她担心了。
瞧见我一脸阴郁堂叔抬起脚在脏兮兮的裤管上擦了擦踩着他那双老解放鞋走到床边衣服也没脱便钻进了被窝里眼睛瞟着我道:“瞎操心你们现在就应该专心放在念书上面大人的事情自然有大人去解决叔困了帮叔把洗脚水倒了吧。”
望着地上放着那盆混黑的洗脚水我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走过去把它端到门外的池子里倒掉了。
第二天天似乎刚麻麻亮门外便传来了淅淅索索的脚步声以及响亮的敲门声。
我揉着眼睛从被窝里坐起来望着门外身旁紧挨着我睡的堂叔颇为不满的瞪着眼睛朝我道:“老老实实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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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唠唠叨叨的从床上爬起来踩着鞋去开门。
门打开后隐约听到外面我姥爷的咆哮声:“你们搞什么东西?我儿子让你们抓去了我儿媳妇失踪了你们不去找过来搞我们?”
一个中年警察咋咋呼呼的朝他呵斥道:“刘云秦!你给我老实点!别仗着自己老革命老红军的一天天的在这摆老资格我实话告诉你就在昨晚上你儿子跟儿媳妇出事了你们现在必须跟我们去局里配合调查你要是再跟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让人把你拷过去!”
我堂叔瞅了瞅反身进屋将鞋拔上朝我说了声:“睡你的觉叔得出去一趟。”
说完拉开门就走了。
几分钟后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房门却开了我表姐面容憔悴的披散着头发走进来眼神惊恐的望着我道:“九儿刚才那些警察好像说我爸妈出事了。”
我摇了摇头道:“我没听到姐你应该是听错了。”
表姐走到床边直接钻进了我的被窝里痛苦的摇着头道:“别骗我了我听的清清楚楚的他们说我爸妈出事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伸手抱着她表姐哭了好久我心里也难受了好久。
早上八点钟左右我跟表姐俩一起下了楼许晴正在柜台后面写作业瞧见我们下来后放下笔朝我表姐道:“刘静你要去哪儿啊?”
我表姐摇了摇头没吭声。
我知道她情绪不好于是朝许晴道:“我姐说下来透透气的。”
说话间便瞧见我爷匆匆忙忙的从对面的公交站台朝这边跑了过来瞧见我俩后唉声叹气的道:“静静九儿我先送你俩去回程家村吧。”
我表姐睁大着眼睛望着她声音有些沙哑的道:“爷为啥啊?我爸呢?我妈呢?”
我爷爷一连叹了好几声道:“先别问了走吧我现在就带你们回去。”说完就上前拽着我俩往外面走。
直到我跟表姐回到我爷家待到正月十二我姥爷领着我两个舅舅才过来接表姐跟我直到临去的路上我姥爷才告诉我们实情我小舅死在看守所里了人是我舅妈杀的具体怎么杀的他并没说不过我却能够从他那张苍白的老脸上看出来白发送黑发的悲伤。而这一天之所以接我们回来就是要给我小舅办丧事的虽然我很清楚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劲儿可警察办案是讲究证据的刘大大一家确实是我小舅杀的小舅也确实是我小舅妈杀的结果就是表姐家破人亡成了孤儿。
因为人已经死了所以县局那边在刘大大一家三口被杀的案子上草草的做了收尾(事实上这并不符合程序只不过当时年少的我并不清楚)就让家里人把尸体领回去安葬了。
小舅的丧事是在我姥爷家里办的因为我们那里是革命老区国家特批的几个不火葬县区之一所以家里早早的备上了一口没上漆的棺材之所以没上漆好像也是我们这边的风俗说是只有寿终正寝的才能够刷红漆又叫‘喜’棺。而像我小舅这种情况死后甚至连祖坟都不让进。
小舅是我两个舅舅跟家里的一些堂表舅十几号人开车去接回来的表姐从得知这个噩耗后不哭不闹也没有说话这反而让我更担心我生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