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浮现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毛骨悚然可当我细细回忆刚才出现在我眼前的那张脸时却又感觉没那么害怕了甚至觉得她有点儿可爱?
我躲在被窝里闷的有些透不过气于是鼓足了勇气将被子撑开一道缝隙窗外透进来的光足以让我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很安静什么都没有。
我大着胆子将脑袋探出了被子外确实什么都没有。
我呼呼了松了口气摸索到了手电筒穿上鞋子探头朝床下面照了照床下面除了我的几双满是灰尘的旧鞋外就只剩下一只蜷缩在角落里的老鼠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我收起手电筒冻的瑟瑟发抖的钻进被窝里说不害怕可却根本睡不着了总担心我一闭眼就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就这么的望着窗外的天发呆直到鸡笼里的鸡打鸣一股困意袭来我才不知不觉的睡着。
感觉没多睡一会儿就听到我妈喊我出去吃饭我当时困的厉害闭着眼睛答应了两声后又接着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我妈手里提着被子冷着脸问我太阳都那么高了咋还在睡?
我打着哈欠说这两天在贾爷家跟龙涛俩晚上聊天聊的太晚了缺觉。
关于昨晚上的事情我肯定不跟我妈说啊她胆子本来就不大说了她指定会害怕的说要请人过来看看的。
九点多钟的时候我妈忙活完事情后便下地干活去了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廊檐上晒太阳堂叔骑着牛悠闲的屋后面的山坡走下来远远的朝我招了招手。
我懒洋洋的站起身骑牛的堂叔走近疑惑的瞅着我道:“九儿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心里一颤他眼睛怎么这么毒啊?也就昨晚上刚遇到的事儿这就看出来了?
半信半疑之间我朝他不解道:“叔你啥意思啊?我能遇到什么事儿?”
堂叔抬起他那脏兮兮的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又重了呢?阳炎随火阴木随水不对!九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
我一阵愕然他真看出来了啊?
于是吞吞吐吐之际就将此前在贾爷家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堂叔趴在牛背上听完我说的这些后啧啧称奇道:“奇了怪了既然因果已经解决掉了怎么会又重了呢?不对九儿你肯定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说到后面他眼神直直的盯着我似乎是想要从我的表情甚至眼神里看出什么。
我当时年纪小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犹犹豫豫的朝他摇头道:“没、没啥啊就这了。”
堂叔神秘一笑道:“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我先走了家里来了客人。”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客人?
等我回过神来后那一人一牛已然走远了。
因为矿上管饭所以我爸中午一般是不会回来吃饭的所以我妈随便的下了点面条我们娘俩儿凑合着吃完后她便开始张罗着过年的东西了。
农村的女人生活苦楚即便像我妈这种军人家庭出身的女人同样逃不过每日为了柴米油盐精打细算的宿命。
中午刚吃过饭同村里的一些个跟我平辈的孩子们就过来找我玩了无非就是放个炮仗炸个粪桶这样的调皮事儿可能是与龙涛那样大城市里的伙伴待久了这些个以往乐此不疲的调皮捣蛋事儿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没待半个小时我便借口离开了。
转而路过朝我二爷爷家岔路口想到了堂叔早上说漏嘴的话一时好奇心起我便打定主意过去瞅了一眼他那么邋遢的一个人家里会有什么样的客人呢?
当我一路走一路玩的朝二爷爷家走时前面却是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那车的车标我可是认识的大奔啊!
这么好的车别说是程家村即便是整个金县也没几辆啊我当时在想这车该不会就是堂叔的客人吧?
可转身就把这样的念头打消了我在想什么呢?自己当时都忍不住笑了。
绕过那辆大奔我快步的来到了二爷爷家的土胚房前刚好瞧见一个穿的跟电视上贵妇一样的好看女人一边朝外边走一边整理衣服女人瞧见我时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不过也没跟我说话便匆匆的走了我站在原地好奇的望着她难不成堂叔说的那客人真是个开大奔的啊?
待女人走远我才快步朝里面走却发现堂叔正坐在屋里抽烟瞧见我来了他略有些尴尬的道:“九儿你咋来了?”
我说刚才在三碗塘那边玩顺路过来的。他叼着烟朝我笑了笑道:“进来吧看着点今天的鸡屎没铲。”
我还在琢磨着刚才神色慌张离开的那女人也没顾着上他说的话吧唧吧唧踩了两脚堂叔都看在眼里待我走进屋子里坐下后他拿卫生纸蹲下来帮我清理。
我说不用的他却抓紧了我的脚脖子硬要帮我擦了一边擦一边感叹着说你啊以后别总往我这儿跑你爷要是还在的话指定要说你了他就怕我哪天啊把你带进沟里去了。我说看相不是挺好的吗?好多东西都可以一眼看出来的?他笑着说好啥啊好真要是好叔至于混到现在这样地步了?真要是好叔早就待大城市里去了你也瞧见了干我们这行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当时说了句人好就行了只要不干坏事老天爷能够瞧得见。
堂叔当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自嘲的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