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突然暴起抓住他就是一顿暴打。但结果意外的顺利委实令他有些惊讶。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票据确信是这票据带给他的威胁。
戌时将尽黑暗完全笼罩了大地。李三招呼着穿着完毕的少年走快些。他提着极为黯淡的火灯抄着小路向吕府走去。
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就已经抵达吕府。李三伏在门前慢慢的叩门。片刻府门极静地开出一道一人宽的入口总管就立在里面。
“这是谁?”总管忽然摁住少年的肩膀。
少年猛打一个寒噤手指微微探向腰后佩刀。
“啊……他啊他是我新收的学徒活计干的不错!让他跟着我做些小事这修补的工作好能更快的完成。”李三随便扯了个谎。
“裹得这么严实?怎么?还怕见人么?”总管又问。
“哈哈!总管您多疑了他这是得了风寒怕传给您呢!”
“原来如此你这小子倒是有心!快进来赶紧的做活老爷跟家眷们都已经睡熟了!”总管急忙灭掉手中盏灯扯着两人进门。
府内有四个丫鬟跟在总管身后亦步亦趋李三和少年放慢了步子跟在了后头。
宽阔的前庭内有参差错落的假山其中数股小溪交织在其中呈瀑布状由上摔下。
成林的苍松翠竹紧紧依靠在石山旁汲取着小山下的溪水。间或有一两只晶亮的眼瞳警惕着看向这里而后迅速的奔至密林深处。亭廊榭台错落有致幽深之径内像是归隐名士的住处。
燕翎爵虽为一武将可心中雅致从其府邸布局便可窥一斑。这内敛奢华的园林少年常年来这里顺财时早就见识了便现在倒也无感于这美景。
“到了。”总管重新燃起盏灯。
与府邸前庭、中庭相对应的后宅后者距离前两者拥有着几乎几里的距离是为山道。
他们一行人经过这颇为漫长的山道到达了后宅都是松了口气。
“李三去吧!”总管推了李三一把同时瞥了一眼少年“还有你。”
两人齐声应着。
“你在这里先行修补我做做样子在旁边帮你做些打杂的工作明白么?”少年望着远去回房的总管与丫鬟们。
“我知道不过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不是你该问的。”少年示意他噤声。
他缓步走向总管的舍房纸窗前却发现里面没人心里便是有了底。这色胆包天的东西准是去了丫鬟的舍房做些男女苟且之事。他悄悄地推开了那门栓果然没锁。
少年窃喜小心的拔掉门栓委身而入。但颇为寒酸的舍房一时竟使少年有些手无足措。
这既贪财又馋色的总管居然出入这么寒酸?
这当然不可能。少年轻蔑的笑了他果断掀翻总管床铺上的所有被褥抬手取出腰间佩刀将刀锋对准青砖猛一扣而后狠狠的撬出一块青砖。
泛着光泽的银两与金铢沉寂着搁于其中。
他再度挥动佩刀又是劈开一块青砖将其狠狠的抛掷于地。少顷青砖被他撬空殆尽金银一览无余。
少年将事先准备好的羊皮袋拢入其中将贵重且易装的财物尽数拿走。
这次的计划他从一年前就做足了实行的准备。那成堆的财物是总管大半辈子的贪污积蓄他觊觎了许久。
直到今天他丢失了全部的银两与偶然撞见了两人的对话。
他心里暗自称量这搁置已久的计划也是时候了。
少年背上羊皮袋返身出门。趁着李三还未修补完成他必须尽快从石洞里逃离出去。
可是这时一记闷棍忽的砸在了少年的头顶而后便是一脚将他重新踢倒在舍房里。
少年朦胧里看清了来人。是那李三与那……漠然的面庞。
他猛地清醒过来了他早该知道这人是容不得威胁的而应在刚才直接杀掉的。只是晚了……